委屈交加的神情,这才迈步走了进去。
“二公子!”
崔福的声音,带着一丝压抑的哭腔,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崔明远醉眼惺忪地看过去,见是父亲的亲信管家,不由得眉头一皱。
“崔福?你怎么这副鬼样子回来了?我爹呢?他是不是已经说服了李岩那小子,让他滚回幽州去了?”
崔福“扑通”一声跪倒在地,竟是老泪纵横。
“二公子!您要为家主做主啊!”
这一跪,这一哭,瞬间让崔明远酒醒了大半。
“你……你这是干什么!快起来!我爹他到底怎么了?!”
崔明远心中升起一股不祥的预感,连忙上前去扶。
崔福却死死跪在地上,不肯起来,只是哽咽着说道。
“家主他……他在镇北王府,受了天大的委屈啊!”
“什么?!”
崔明远如遭雷击,一把揪住崔福的衣领,怒吼道。
“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岩他敢对我爹做什么?!”
院子里所有人都围了上来,一个个面带惊疑。
崔福仿佛被吓到了,哆哆嗦嗦地从怀里掏出那封家书,说道。
“家主……家主他……在信里只说一切安好,让家族静待消息。可是老奴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根本不是那么回事啊!”
他开始按照崔仁彦的剧本,添油加醋地表演起来。
“那镇北王李岩,傲慢至极!家主引经据典,晓之以理,陈说均田令的弊端,他非但不听,反而当众斥责家主,说我等世家大族,是国之蛀虫!”
“轰!”
国之蛀虫四个字,像一颗炸雷,在所有人耳边炸响!
崔明远更是气得浑身发抖,双目赤红。
“他敢如此辱我崔氏!辱我天下士族!”
“这还不算!”
崔福继续煽风点火,“家主他毕竟年事已高,受此屈辱,气血攻心,回到驿馆便病倒了!可即便如此,他为了不让您和族人担心,还在信里报平安……”
说到这里,崔福用袖子抹着眼泪,声音愈发凄切。
“临行前,家主拉着老奴的手说他老了,骨头软了,受点委屈不算什么。只是我崔氏一族的百年清誉,不能就这么毁了。他还说,这满门的子侄里,恐怕也只有二公子您,还继承着老祖宗那身宁折不弯的傲骨,敢于为士族发声,为崔家讨回一个公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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