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此言一出,满朝皆惊!
尤其是那些被保留下来的李唐旧臣,一个个更是目瞪口呆,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想当初,李唐时期,天下税赋大半被世家门阀截留,十不存一,国库常年空虚。
这才有了后来被突厥逼到渭水之畔的奇耻大辱。
谁能想到,新朝建立不过数月,仅仅是推行了一项新税法,国库便充盈到了如此地步!
程知节在一旁听得咧开大嘴,瓮声瓮气地说道:“乖乖!八百多万两银子!俺老程这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钱!”
“陛下,有了这些钱,咱们是不是又能多招募几十万大军了?干脆一路平推到那什么波斯、大食去!”
他的话引来武将队列的一片哄笑。
李岩笑着摆了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目光重新落回钱串子身上,神情却变得严肃起来。
“钱爱卿,你只说了北方,那江南呢?朕记得,当初推行新政,江南一带的阻力,是最大的。”
果然,提到江南二字,钱串子脸上的喜色,瞬间褪去了几分。
他皱了皱眉,从怀中又掏出一本奏章,沉声道:“陛下所言极是。江南鱼米之乡,本应是我朝赋税重地。但当地世家大族盘踞已久,关系错综复杂。新政推行,多有阳奉阴违之举。”
“他们明面上不敢公然抗拒天威,却在暗地里使绊子。”
“或谎报田亩,或煽动佃户闹事,或以各种名目拖延税款上缴。”
“更有甚者,竟敢与地方官吏勾结,欺上瞒下,将新法变成一纸空文!”
“苏州知府呈报,吴郡顾氏、陆氏,谎称辖下田亩遭遇蝗灾,颗粒无收,拒缴本年夏税。”
“可据臣派去的密探回报,顾、陆两家的粮仓,都快满得溢出来了!”
“岂有此理!”
不等李岩发话,脾气火爆的李铁柱就第一个跳了出来,怒目圆睁。
“陛下!这些江南的软骨头,就是欠收拾!俺看,就该让烈火带上他那黑骑军,再去江南逛一圈!看谁的脖子,比刀还硬!”
“翼国公所言甚是!对这些国之蛀虫,讲道理是没用的,唯有杀!”
武将们群情激愤,杀气腾腾。
而文官队列中,一名出身江南,脸色苍白的礼部侍郎,战战兢兢地出列,跪倒在地。
“陛下息怒!翼国公息怒!江南世家,多为诗书传家,并非不识大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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