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光鲜亮丽,甲胄上布满了刀砍斧劈、火焰灼烧和不明腐蚀留下的狰狞伤痕,许多地方只是用粗铁片和坚韧兽皮临时打了补丁。许多人手臂上缠着渗血的布条,脸上带着凝固的尘土与血痂,眼神却如磐石般坚定。他们如同扎根于大地的铁橡树,沉默地构筑着据点最坚实的第一道防线——“叹息之壁”的后继者,如今被称为“残壁之誓”。空气中回荡着他们沉重的呼吸,以及蒙皮巨盾抵在地上,泥土被压实的声音,带着一种疲惫却不容置疑的力量感。当沈穆的目光扫过,这些重伤未愈的战士便努力挺直腰背,紧握盾柄的手背上青筋暴起。一个肩上裹着厚厚白布、面色因失血而蜡黄的士官长低吼一声:“残壁不倒!荣耀永存!”回应他的是一阵低沉却坚定的盾牌叩击地面的闷响。
视线稍向后移,在第二道相对缓和的斜坡上,是手持长矛或重型长戟的罗多克资深战士。他们是壁垒的锐齿与支撑,负责在重步兵阻挡住冲击后,从缝隙中刺出致命的锋芒。这些习惯于山地作战的坚韧士兵,此刻成了据点最灵活的工事大师。他们利用一切能找到的材料——倒下的古木、附近崩塌的石块、乃至死灵遗弃的腐朽骸骨——高效地加固着临时堡垒,构建着互相支援的射击孔和通道。许多长矛兵的矛尖已经折断或卷刃,临时绑缚着锐利的石片或精心打磨的兽骨。一个脸上带着罗多克山民特有坚毅的老兵,正指挥着两名手臂骨折吊着的士兵,用粗藤条和湿泥加固一段容易被攀爬的矮墙。他看到沈穆,沉默地点点头,用布满老茧的手拍了拍身边冰冷的大地,意思不言而喻:脚下就是防线,人在阵地在。
沈穆走到一段防线前,手指拂过一块深深嵌入巨盾边缘、带着漆黑污迹的骨刃碎片。冰冷、腐朽的气息透过指尖传来,那是死灵留下的“问候”。“补给如何?重装盾还有多少完好的?”
随行的后勤官是个一脸愁苦、胡子拉碴的中年男人,他翻开一个快被磨破边的皮革账本:“指挥官!蒙皮巨盾在熔心域就损失过半,现在完好的不足三百面……罗多克长矛也损耗巨大,很多是临时修补。药……木精灵的草药快耗尽了,重伤员……”他声音低了下去。
沈穆没有说话,只是用力捏了捏那块冰冷的碎片,然后松开手,环视着这支由伤兵和破损装备组成的“壁垒”。“你们……”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在沉默的防线中清晰可闻,“是木精灵之森最后的脊梁。熔心域的黑核没能吞噬你们,这里的死灵也同样不能。”他没有慷慨激昂的演讲,目光扫过那一张张疲惫却倔强的脸,“每一面盾牌,每一根长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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