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中飞快盘算。北线路程增加约八百里,沿途多荒无人烟之地,风险大增。但若走老路,一旦被巡检司查扣,不仅血本无归,还可能惹上官司。
“脚夫和骡子能应付吗?”
“多加十头骡子、五个脚夫,备足干粮药品,应该能行。”老何道,“就是这开销...”
“钱不是问题。”赵清真打断他,“安全第一。你尽快去准备,五月初五,我们准时出发。”
送走老何,赵清真独坐灯下,心事重重。他起身从床底拖出一只樟木箱,打开铜锁,里面整齐码放着银锭、碎银和几件金银器皿。这是丹房这些年攒下的全部家当。他清点一遍,除去留给清风维持道观的费用,能带走的约合三千两白银。
本钱够了,但风险也大了。赵清真想起师父临终前的话:“清真,你天资聪慧,但锋芒太露。记住,道法自然,凡事不可强求。”
他苦笑摇头。若真能“自然”,何须行此险途?可若不如此,龙门丹房这几十口人吃什么?祖师爷的香火怎么续?
窗外传来更夫敲梆的声音,已是子时。赵清真吹熄油灯,和衣躺下。黑暗中,他仿佛又看见七年前第一次站在雪山垭口的情景:经幡在狂风中猎猎作响,远方是连绵的雪峰和无垠的草甸。那一刻,他既感到自身的渺小,又生出一种奇异的豪情。
“或许,这就是我的道。”他轻声自语,渐渐沉入梦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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