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他强迫自己不去想。
走廊里光线昏暗,只有尽头一扇窗户透进灰蒙蒙的天光。空气里弥漫着旧楼特有的潮湿霉味和消毒水气息。他刚把工具袋放下,准备从里面拿螺丝刀。
就在这时,一股极其庞大、极其威严的意念,如同无形的巨锤,悍然撞破雨幕,蛮横地灌入他的脑海!那意念并非人声,而是由无数滚动的雷霆共振而成,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主宰天罚般的意志:
“陈镇渊!吾乃行雷座下,司掌此方雷律,尔可称吾‘老某’!天庭?哼,虚妄罢了!雷行九天,唯力是尊!念尔修行不易,特遣左右护法前来照看!莫要在此间抽了过去,污了雷部威名!”
老某?司掌雷律?天庭是虚妄?
陈镇渊浑身剧震,如遭雷击(虽然雷没劈他),僵在原地。这意念宏大、冰冷,带着一种俯瞰蝼蚁般的漠然,与师父行雷散人那苍老却隐含一丝温情的雷音截然不同!它更像…更像一种自然意志的显化?或者说,某种更高层次力量的代行者?
没等他细想,走廊另一头,靠近楼梯间的方向,传来一阵轻快的脚步声和女孩的说笑声。两个穿着研究所后勤保洁制服、看起来二十岁出头的年轻女孩,推着清洁车,有说有笑地走了过来。她们似乎没看到角落里的陈镇渊,自顾自地开始擦拭旁边的消防栓箱。
但陈镇渊的心,却猛地沉了下去。护法?这两个看起来普普通通的保洁小妹?老某派她们来…看着他?怕他心脏病发猝死在这里?
一股巨大的屈辱感瞬间淹没了他。他成了什么?一个需要被监视、随时可能倒毙的废物?他死死攥紧了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疼痛却丝毫压不住心底翻涌的怒火和悲凉。
就在这时——
走廊尽头,那扇通往西侧实验区的防火门,被推开了。
一个纤细的身影走了出来。枯黄的短发,洗得发白的牛仔裤,一件宽松的米白色针织开衫,松松垮垮地罩在身上。是苏晚晴。她脸色比昨天更加苍白,眼下一片浓重的青黑,显然一夜未眠。她手里拿着一个空了的马克杯,大概是去茶水间续水。
她低着头,脚步有些虚浮地朝着茶水间的方向走来。
陈镇渊的心脏,在看到她身影的刹那,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然后猛地向上一提!一股无法形容的、近乎窒息的悸动感瞬间席卷全身!
咚!咚!咚!咚!
心脏狂跳的力度前所未有!那不是普通的心跳加速,而是像一颗被装进了破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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