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股熟悉的、混合着妒火和极致不甘的灼热,猛地从冰冷的胸腔深处窜起!烧得他眼前发黑!小腹深处那团癌变的血肉仿佛被这情绪引燃,一阵剧烈的、如同无数钢针攒刺的绞痛瞬间爆发!
“呃…” 陈镇渊闷哼一声,身体猛地弓起!枯瘦的手指死死揪住了身下发黄粗糙的床单!冷汗瞬间浸透了薄薄的病号服!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轻轻推开。一个穿着浅蓝色护士服、戴着口罩的年轻护士走了进来,手里拿着输液瓶和记录板。她动作麻利地走到陈镇渊床边,目光扫过他痛苦扭曲的脸和床头那不断滴落的尿袋。
“3床,陈镇渊?” 护士的声音隔着口罩,有些模糊,带着职业性的冷淡。她没等他回答,径直拿起床头挂着的病历夹看了看,然后熟练地将输液瓶挂上架子,拿起陈镇渊枯瘦、布满针眼和青紫色淤痕的手背,用沾了碘伏的棉球擦拭着冰冷的皮肤。
冰凉的触感让陈镇渊微微一颤。他睁开布满血丝的眼,茫然地看着护士的动作。那露在口罩外的一双眼睛,年轻,清澈,带着点职业性的疲惫,眼尾微微下垂。
这双眼睛…这眼尾下垂的弧度…
陈镇渊的心脏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无形的手狠狠攥了一下!一股强烈的、带着电流麻痹感的悸动感,瞬间攫住了他!不是欲望,而是一种更深沉、更蛮荒的、源于灵魂契约般的感应!
苏晚晴!
他几乎是本能地、不顾一切地猛地抬起另一只没被按住的手,枯瘦的手指颤抖着,朝着护士戴着口罩的脸颊伸去!他想扯下那碍事的口罩,确认那双眼睛!
“你干什么?!” 护士被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吓了一跳,猛地向后一缩!那双清澈的眼睛里瞬间充满了惊愕和毫不掩饰的厌恶!她像避瘟疫一样迅速退开两步,警惕地盯着陈镇渊,“老实点!打针呢!”
陈镇渊的手僵在半空,枯瘦的手指微微颤抖着。他看着护士眼中那熟悉的厌恶,听着那冰冷的呵斥,胸腔里那股悸动瞬间被巨大的羞耻和绝望浇灭。不是她…只是眼尾有点像…他这滩烂泥,又在妄想什么?
护士皱着眉,迅速完成了消毒,将冰冷的针头刺入他手背的血管。一阵锐痛传来。陈镇渊闭上眼,不再看她。那股源自癌变病灶的绞痛,混合着针扎的锐痛和被拒绝的冰冷屈辱感,在身体里翻江倒海。
护士挂好输液管,调整了一下滴速,在记录板上飞快地划了几笔。离开前,她厌恶地瞥了一眼床头柜上那个敞开的、露出油污工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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