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病得不轻?昏迷不醒?”
“怎么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债券还有几日就要发售了啊!”
“太医署都束手无策?说是……心病?”
“心病?太子能有什么心病?莫非……是西州之事太过艰难,压力过大?”
“还是说……那‘天狗卜卦’耗费了太多心神,乃至……反噬?”
“嘘!慎言!不过,太子若真有恙,这债券……还能如期发售吗?”
“就算发售,太子若无法主事,西州开发大计由谁来推动?”
“这债券的兑付……还能有保障吗?”
“是啊,之前都说那玉盐是压舱石,可太子若倒了,这盐……还能制出来吗?”
各种猜测、疑虑、担忧开始在街头巷尾、茶楼酒肆间弥漫开来。
之前被神异事件和太子声望所掩盖的、关于债券风险的本质性问题,再次浮出水面。
并且因为太子病倒这个突发状况而被急剧放大。
那份由《告天下贤达书》和雪花盐共同营造出来的、近乎盲目的信任,开始出现了明显的裂痕。
一些原本志在必得的豪商大贾,开始重新评估风险,决定暂缓投入,观望局势发展。
一些中小商贩更是人心惶惶,担心自己的血汗钱打了水漂。
原本被各方势力默契维持的、对债券有利的舆论氛围,瞬间变得微妙而紧张起来。
东宫承恩殿内,药香依旧浓郁。
李承乾在药物的作用下,似乎陷入了更深的沉睡,但紧锁的眉头和偶尔急促的呼吸,显示他体内的风暴并未平息。
李世民站在殿门外,看着外面逐渐亮起的天色,目光深沉。
他没有再回头去看太子,而是对王德吩咐道。
“加派太医署人手,不惜一切代价,务必让太子尽快清醒。另外,债券发售之事……暂缓,具体日期,待太子病情稳定后再议。”
他的命令简洁而有力。
太子的健康固然重要,但由此引发的朝局动荡和民间疑虑,更是他必须立刻应对的问题。
他需要弄清楚,太子这突如其来的“心病”,究竟只是积劳成疾,还是与那位神秘的“高人”有关?
抑或是……这本身就是某种更大棋局中的一步?
李世民离开东宫时,天色已完全放亮。
晨光透过云层,将皇城映出一片冷硬的光泽。
他步履沉稳,面上看不出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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