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明白了。对待世家,既不可如隋炀帝般盲目激进,企图一蹴而就,以致激变”
“亦不可如以往般过分忌惮,束手束脚。当以父皇为榜样,善用权术,刚柔并济。”
“用科举、寒门以分其权,用律法、监察以制其弊,用皇权、军威以慑其心。”
他望向远方,仿佛看到了那盘根错节却又并非无懈可击的世家力量。
“他们确实是枷锁,但并非不可打破的枷锁。而这打破枷锁的过程,便是学生未来需要面对的,最核心的博弈之一。”
李逸尘微微颔首,心中欣慰。
太子这番领悟,已然触及了贞观朝乃至整个唐代政治斗争的核心脉络之一。
他对世家的认知,终于从简单的恐惧或轻视,上升到了战略层面的辩证看待。
“殿下能作此想,大善。前路漫漫,与这些‘纸老虎’与‘真枷锁’的博弈,才刚刚开始。”
李承乾眼中精光闪烁,反复咀嚼着李逸尘的话,越想越觉得透彻。
他猛地一击掌,声音因激动而略显高亢。
“先生这‘纸老虎’一说,实在是鞭辟入里,再恰当不过!”
他看向李逸尘,目光灼灼。
“如此层层剖析,这些盘踞数百年的庞然大物,其虚弱之处,便赤裸裸地暴露出来了。”
“他们依然能制造麻烦,依然能攀附勾结、阻碍良政,甚至能在储位之争中兴风作浪,如同先生所言,是束缚帝国手脚的无形枷锁。”
“但学生已看清,这枷锁,并非坚不可摧!”
李逸尘微微颔首,语气平稳却带着引导的意味。
“殿下能洞悉此节,日后与周旋,便有了方寸。然,看清对手弱点,还需有破局之策。不知殿下接下来,有何打算?”
李承乾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激荡的心绪,沉声道:“学生此番山东之行,虽初步站稳脚跟,罢黜了些蠹虫,安插了些人手,但根基尚浅。”
“一旦学生离开,这些地头蛇难免故态复萌。学生正在思虑,临行之前,该如何进一步巩固成果,至少,不能让山东这么快就又变回铁板一块。”
李逸尘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向前稍稍倾身。
“殿下所虑极是。若要破其铁板一块之势,关键在于引入新的变量,扶持新的力量,使其内部更加分化,让殿下的影响能在此地持续生根。”
他稍作停顿,见李承乾全神贯注,便继续道:“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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