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洪福,亦乃太子贤德。”
“然,臣闻殿下于山东,除赈灾外,亦多有涉足地方政务,罢黜官吏,举荐署员……”
“臣非敢质疑太子,然储君久在外,总揽一方事务,虽出于公心,恐亦惹人非议。且地方人事任免,自有朝廷法度、吏部铨选。太子殿下虽有协理之权,然过于深入,是否……稍有逾越?”
“臣斗胆进言,如今山东大局已定,是否当请太子殿下早日返京,一则可使殿下稍作休憩,二则亦可令地方政务重归朝廷正轨,以免……以免权责不清,滋生流言。”
他这番话,句句没有直接指责太子,甚至开头还肯定了太子的功劳。
但核心意思非常明确:太子在外面权力太大,手伸得太长,干涉了正常的人事任命,该回来了,再不回来,就要出问题了。
字里行间,充满了“为太子着想”、“为朝廷法度着想”的暗示,实则刀刀见血。
崔仁师话音刚落,又一位给事中郑仁泰出列附和。
“陛下,崔御史所言甚是。太子殿下乃国之储贰,当于东宫修德讲学,熟悉朝政大局。”
“山东赈灾,殿下已展现非凡之能,然具体地方庶务,终究非储君常职。”
“如今灾情既平,若殿下久留地方,恐使地方官员无所适从,亦恐……徒耗殿下精力于琐碎之事。臣亦以为,当请太子殿下返京。”
紧接着,又有数名御史、言官出列,言辞或委婉或恳切,但核心诉求只有一个:太子该回来了,他在山东的“专断之权”该收回了。
他们的理由听起来冠冕堂皇。
维护朝廷法度、避免储君劳顿、让政务回归正轨。
没有一句直接攻击太子德行或能力。
但联合起来形成的舆论压力,却如同无形的罗网,试图将太子从山东那个他刚刚经营起来的“地盘”上拉回来,并将他“插手地方人事”的行为,定性为一种“逾越”。
李世民面无表情地听着,心中却是冷笑。
这些人的心思,他如何不懂?
高明在山东动了他们的根本利益,他们不敢直接攻击太子赈灾的功绩,便抓住“权责”和“法度”来做文章。
这时,一直沉默的长孙无忌也终于出列了。
他身为舅舅,又是首席功臣,他的话分量极重。
“陛下,”长孙无忌语气沉稳,显得更为老成持重。
“太子殿下山东之行,成效卓著,陛下与臣等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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