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话,你出了这个门,不得对任何人提起!”
“包括你的父亲,更包括李司议郎!若让我知道有半分泄露……”
他顿了顿,语气森然。
“你全家,都将在长安无立锥之地!听懂了吗?”
赵小满被这突如其来的威吓吓得小脸煞白,浑身一颤,几乎要哭出来,连忙噗通跪下。
“听……听懂了!小人不敢!打死小人也不敢说出去!求贵人开恩!”
李君羡看着他恐惧的样子,挥了挥手。
“记住就好。下去吧。”
赵小满如蒙大赦,连滚爬爬地退出了偏室,直到走出衙署很远,被冷风一吹,才感觉后背已被冷汗浸透。
心脏仍在狂跳,贵人的威胁言犹在耳。
他年纪小,但不傻,知道那些大人物一句话,就能让他们这样的匠户家破人亡。
然而,恐惧之余,一股更强烈的念头在他心中升起。
李师对他恩重如山,不仅教他识字明理,更让他和父亲的生活得以改善。
如今有人来打听李师,虽然问的话听起来没什么,但那贵人的态度和最后的警告,都让他觉得不对劲。
“一定要告诉李师!”
赵小满攥紧了拳头,虽然害怕得厉害,但这个念头却异常坚定。
他得想办法,把今天的事告诉李师!
衙署偏室内,李君羡沉吟片刻,对属下吩咐道:“继续盯着李逸尘,尤其是他休沐日的行踪,看看是否真如这孩童所说,深居简出。”
“赵家这边,也留点意,但不必过分惊扰。”
属下领命而去。
李君羡独自坐在案后,将今日所获信息在脑中细细梳理。
从李诠的倾家赌博与谨小慎微,到李逸尘清晰而平庸的成长轨迹,再到赵家匠户的世袭背景与太子的提拔之恩。
最后是赵小满那看似童言无忌、实则透露出李逸尘教学范围有限的供词……
所有的线索,似乎都指向一个结论。
这个李逸尘,或许有几分小聪明,抓住了太子整顿工部的机会,展现了些许实务能力。
从而得到了太子的些许青睐,被委以教导匠户之子读书的简单任务。
他本身,大概率并非那个神秘的“高人”。
可能是一个无足轻重的传递信息者?
但就连这点,目前也毫无证据。
李君羡揉了揉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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