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又不能轻视的叛乱,只是时间问题。
然而,他心中那股郁结之气却难以排遣。
高句丽!他心心念念,准备已久,意欲一举奠定东北边陲百年安定、超越前隋功业的东征大计,竟被自己亲生儿子的愚蠢和狂妄硬生生打断!
这让他如何不怒?如何不恨?
“陛下,”内侍王德小心翼翼地趋前,低声禀报。
“民部尚书唐俭、中书令岑文本在外求见。”
“宣。”李世民揉了揉眉心,声音带着一丝疲惫。
唐俭和岑文本快步走入殿中,行礼之后,脸上都带着凝重之色。
“陛下,”唐俭率先开口,语气带着显而易见的忧虑。
“臣刚接到市舶司及西市署的急报,自齐王……逆乱的消息传出后,市面之上,‘贞观裕国券’的交易价格,已出现明显波动。”
“较前几日下挫了半成有余,且交易量锐减,持券观望者众。”
李世民眉头猛地一拧,目光锐利地看向唐俭。
“下挫半成?为何如此?李佑造反,与朝廷债券何干?”
“难道我大唐朝廷,还镇不住一个跳梁小丑的叛乱不成?”
他的声音不自觉地拔高,带着帝王的威严和被触怒的不解。
岑文本见状,连忙躬身解释道:“陛下息怒。非是百姓商贾不信朝廷,实乃……实乃人心趋利避害之常情。”
“齐王之乱虽看似局限一隅,然‘造反’二字,终究牵动人心,引人联想到动荡、风险。”
“持有债券者,难免会担忧此乱是否会影响朝廷财政,是否会延误债券利息的兑付,乃至……是否会动摇朝廷根本。”
“此等疑虑之下,抛售套现,或持币观望,亦是市场自然反应。”
李世民沉默了片刻,他并非完全不懂经济,只是在他固有的认知里,朝廷的权威应当能压倒一切市场波动。
他沉声道:“不过是庸人自扰!待李勣平定叛乱,擒获逆子,消息传回,此等波动自然平息。”
“陛下圣明,”唐俭接口道。
“叛乱平定,人心自安,债券价格回升乃是必然。”
“然则,此波动亦提醒我等,这债券之价,与朝廷威信、天下安定之预期,已是息息相关,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他话语委婉,却点出了问题的核心——这新生的债券体系,极其脆弱,经不起太多风浪。
李世民挥了挥手,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