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在我(或者说“棕耳鸭眼镜”)步步为营、看似平凡实则奇诡的布局之下,卡门塞特那原本如同深渊般不可测度的棋势,竟已被悄然肢解、分割、包围!它那象征“王”的黑棋,已然被我方数枚棋子形成的无形罗网困死在角落,所有可能的突围路径都被提前封死,所有看似反击的伏笔都已被化解于无形。
没有惊心动魄的兑子强攻,没有炫目的战术组合。
有的只是精确到令人发指的计算,对全局每一处细微“势”的掌控,以及一种……仿佛早已看穿对方所有后手的、冰冷的预见性。
“将军了。”
卡门塞特的声音平静地宣布了结局,那两点猩红的光芒似乎微微黯淡了一瞬,“我,输了。”
赢了?而且是……完胜。
没有给对手留下任何一次像样的反击机会,从开局到终局,始终以绝对的优势稳稳压制,直到将死。
轰隆隆隆!!!
仿佛是为了印证棋局的终结,外界的崩塌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
整个遗迹空间发出了不堪重负的、仿佛金属被撕裂的刺耳尖啸!
棋盘周围稳固的空间开始大块大块地剥落、湮灭,那些幽暗的时空孔洞迅速扩大、连接,形成一片片吞噬一切的黑暗。
我感觉自己脚下的冰封区域正在急速缩小,身体被一股无可抗拒的、来自四面八方时空乱流的撕扯力笼罩,仿佛下一秒就要被扯成碎片。
然而,卡门塞特之魂对周遭的毁灭景象恍若未觉,它的声音依旧平稳,甚至带上了一丝难以言喻的……畅快?
“许愿吧,胜利者。”
终于……到了这一刻。
我强忍着灵魂仿佛要被抽离躯壳的剧痛与眩晕,在如同沸腾岩浆般混乱的脑海中,竭力搜刮、斟酌着每一个字词,确保其绝对精确、毫无歧义。
然后,用尽此刻能调动的全部力气,对着那两点猩红光芒,清晰地、一字一顿地说道:“我祈求……将因向‘卡门塞特’许愿而获得‘扭曲永生’形态的,梅利安会长的肉体与灵魂存在形式,恢复至其许愿前的原始、完整状态。并且,永久性抑制、停滞其体内名为‘阿兹坎的镰刀’的恶性魔力肿瘤的一切活性与增殖可能,使其陷入永恒静滞,再无危及宿主之虞。”
话音落下,连我自己都感觉这愿望条款长得有些过分,几乎像是在念诵某种复杂的魔法契约。
“愿望的表述……略显冗长啊?”
卡门塞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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