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他看向高大山,又转回头对着众人补充:
“咱们是为老百姓办事的,不能因为一件事寒了人心,更不能让错误越捂越大。牛主任那边查档案要快,也要细;其他人要是有相关的线索,别藏着掖着,早点说出来,也是帮县里尽快把问题解决了,别再让周旭同志这样的受害者等着,我们推进改革就要把全县上下的问题都解决好!”
县长这话是给台阶。他与高大山搭档十几年,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
果然,不等众人消化完县长的话,高大山猛地攥紧了拳头,指节泛白,声音瞬间提了八度:“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就别揣着明白装糊涂!”
他眼神扫过全场,最后定格在周墨海身上,语气里满是不容置喙的强硬:
“三天!我只给三天时间!牛主任你和纪委,三天后必须拿出初步核查结果;其他人,要是等查出来才开口,到时候可就不只是革职罢免这么简单了——军区那边已经盯上这事,真等首长问话下来,谁都保不住!”
说到最后,他重重拍了下桌子,震得桌上的搪瓷杯都晃了晃:“现在,谁还有话要说?!”
全场鸦雀无声,连呼吸都似被这股威压攥紧了。
周墨海最终还是颤抖着抬起半只手,声音像被砂纸磨过般沙哑:“县、县长……高书记……我、我有话说。”
话音刚落,全场的目光“唰”地一下全聚在他身上。
周墨海不敢抬头,喉结滚动了好几次,才艰难地吐出下一句:“我儿子……我儿子周伟,他当年的高考成绩……是假的。”
“轰”的一声,这话像颗小石子砸进平静的水面,人群里隐隐传来几声倒抽冷气的声音。
高大山的眉头瞬间拧成疙瘩,没打断他,只沉声道:“接着说。”
周墨海声音里带上了哭腔:“78年那年,周伟模拟考成绩一直不好,我……我当时在教育局管学籍,就动了歪心思。趁放榜前档案还没封库,偷偷把周旭同志的成绩条还给了周伟,又把周伟的低分条塞到了周旭的档案里……让周伟直接带着周旭的成绩上岸!”
“我知道错了!当时就想着让儿子能上个好大学,一时糊涂……这些年我天天睡不着觉,总怕被人发现,可没想到……没想到周旭同志会通过军区查学籍,这才露了馅!”
说着,他双腿一软,差点跪倒在地。周墨海却没起身,只是瘫坐在椅子上,声音越来越小:“这事跟周伟没关系,是我一个人做的……我愿意接受处分,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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