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是太博爱,怜惜他这个一无所有的可怜蛋,因此对他极尽关怀。
但宋令仪确实在用行动告诉他,这个世界不是那么糟糕。
如今回过头去看,为母妃和舅舅一家洗清冤屈是他咬牙坚持下来的根,宋令仪一年三封的来信则是滋养他生命的枝叶。
没有宋令仪,他或许也能挺风雨,但绝没有如今这般从容坚韧的模样。
他在十二岁时初见宋令仪,此后十二年他们都没见面。
可在那十二年中,宋令仪就如光一般,只要他需要,永远都存在。
他自己都分不清,是什么时候将宋令仪镌刻在心中,以至于只要想到那个名字,他的心就会发甜。
以前没有奢望,靠着那点儿微薄的甜意也能活下去。
可随着两人越靠越近,他开始贪心了……
宋令仪醒来已经是第二天,看着陌生的帐幔,她花了些时间才想起如今身在何处。
“锦心,我口渴。”
锦心早就在屋里候着,听到动静连忙让身后的婢女过去伺候。
宋令仪漱口之后连喝两杯温水才缓过劲儿来。
她看了眼外面,问:“什么时辰了。”
锦心回:“公主,如今是辰正。”
“喝酒误事,老祖宗诚不欺我。”宋令仪按了按发胀的太阳穴道,“锦心,我这边没什么事,你去商行吧。”
锦心在床边坐下,拉过宋令仪的手按着合谷穴:“公主,福叔昨晚已经到了,他让奴婢跟在您身边伺候,商行那边有他盯着。”
宋令仪满足喟叹一声,斜靠在床头闭目养身。
锦心又换了内关穴来按,一边按一边装作不经意问:“公主,昨日怎么喝了那么多酒,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宋令仪心说,哪儿有什么烦心事,不过是酒壮怂人胆,想要借机问些问题罢了。
奈何对手不配合,她喝得晕晕乎乎,他还是滴水不漏。
“就是兴致不错喝了两杯,只是没想到那酒的后劲儿挺大,以后再不喝了。”
宋令仪很快换了话题:“王爷之前派人去接被抓的百姓,有消息了吗?”
锦心道:“今天陆续就会回来,王爷已经命人收拾了地方出来,之前从杜刘几家抄来的粮食并没有登记在册,因此粮食也是现成的。”
宋令仪此前并没想到粮食,听到锦心的话后叮嘱道:“锦心,待将百姓们送回乡后,记得将剩下的粮食带走。”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