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的温度。”
他顿了顿,眼中闪过一丝悲悯:“承天新政,首当其冲便是调整这些遗留的严刑峻法。朕主张宽大治国,要将《大明律》中过于严苛的多条内容进行修改——诸如非谋逆重罪不株连族人、废除‘剥皮实草’等酷刑、减轻笞杖之刑的力度。朕要以仁义教化天下,而非用严刑峻法约束子民,宣传以德服人、以礼待人,让官员敢做事、百姓安于心,从而达到教化百姓、宽刑省狱的目的,让承天朝成为真正的仁政之世。”
听到这话,朱高炽并不觉得意外,因为朱标自幼便在大儒名士的悉心教导下成长,宋濂、刘基等鸿儒重臣不仅传授他经史子集,更将儒家思想的核心要义倾囊相授,让仁义之道深深刻进了他的骨子里。
从束发求学时起,朱标便笃信“为政以德,譬如北辰,居其所而众星共之”,认定治理天下的根本在于教化而非刑罚,以仁义安抚民心、以礼乐规范秩序,方能实现长治久安。
多年来,他目睹洪武朝严刑峻法下的官民惶惶,更坚定了自己的治国理念——唯有以仁义教化天下,废除过于严苛的刑罚,才能让官员放下戒心、安心任事,让百姓感受皇恩、心悦诚服,从而构建起君臣同心、民安国宁的盛世图景。
这种根植于内心的儒家信仰,早已成为他行事的准则,故而提出宽省刑狱、以仁治国的主张,本就是顺理成章之事,朱高炽早已有所预判。
朱雄英闻言,当即点头表示认可:“父皇所言极是,这是历朝历代的惯例。开国初期天下未定、乱象丛生,自当用重典以正风气、震慑奸邪;但如今新君即位,天下承平多年,边疆安稳、民生渐富,重典已无必要,反而容易引发官民抵触。转而推行仁政,发展民生,既能安抚百官之心,也能让百姓感受到新朝的暖意,收拢民心,稳固统治,这是顺势而为的明智之举。”
面对朱雄英的支持,朱高炽也并不意外。
这些年来,朱雄英并未固守京城温室,而是始终随自己四处闯荡历练——早年一同前往辽东,亲见移民们在荒地上搭棚而居、开垦拓荒,寒冬里缺衣少食仍咬牙劳作;后来赴天津主持港口建设,目睹流民为谋生计背井离乡,在工地里风餐露宿、挣取微薄工钱;再到南洋开疆拓土时,见证当地土著在原始环境中挣扎求生,食不果腹、衣不蔽体的模样触目惊心。
一路的所见所闻,让朱雄英真切体会到底层百姓的艰辛与不易,也让他对“民生”二字有了最深刻的认知。
而朱高炽自始至终都将“爱民”作为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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