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温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喝道:“刘雍州,你这是何意?老夫乃司隶校尉,你竟敢让老夫点卯?”
“张司隶稍安勿躁。”刘备轻笑一声,语气温润如旧:“我方才说了,这新官上任,总得干几件大事来树立威信。作为老前辈,张司隶理当配合我的工作,等十日之后点卯的规矩立下了,张司隶就不用点卯了。”
“当然,张司隶若不愿意配合,我也不勉强,毕竟点卯这事,我也不能让将士们提着刀枪赶着张司隶点卯。我为人一向公正,包括张司隶在内,我不会勉强在场任何人。”
口称不勉强,但句句都透露着威胁。
潜台词就是:我都说了我是来树立威信的,大家配合配合这事就结束了,如果你们不肯听我讲道理,那也只能用不讲道理的方式了。
张温扫了一眼赴会之人,却发现包括蔡由、黄广在内,竟没有一个人出头反驳,甚至于一个个都低着头不敢与刘备直视。
“哼!”张温哼声坐下,暗骂众人胆怯。
事实上,若换个人来当雍州牧,在场众人都没这般胆怯。
实在是刘备的过往表现太刚猛,今日甚至还故意拿张温立威,就这样的行事风格,谁敢出头?
张温是司隶校尉,刘备还会留几分脸面,可他们都是雍州的官吏,刘备巴不得有人自己跳出来。
杀鸡儆猴,先得有鸡。
见没人跳出来,刘备又宣布第二件大事:“凉州叛军虽然离去,但贼首未灭,必会复来。为了提高州府应对突发事件的能力,除在场诸位需要每日点卯外,自明日起,长安城内各部吏士,皆要参加为期十日的军训。”
“卯时闻鸡起舞,辰时吃饭读书,巳时习练骑射,午时吃饭读书,未时习练刀枪,申时吃饭读书,酉时习练耐力,戌时入睡蓄锐。我会委派军中锐士为教官,督促军训。由尔等牵头为榜样,不得有误。”
若说第一件大事更侧重于针对张温,那么第二件的大事就是针对在场所有人了。
我们都是雍州官吏了,竟然还要参加军训,还要让军中的匹夫来督促?
这把我们当什么了?
刘备话音刚落,簿曹从事杨阔起身反驳:“刘使君,我认为十日军训,甚为不妥。我等官吏,事务繁忙,哪有时间军训?倘若都参加军训了,谁来负责日常运转?且不提其他要务,这军训总得吃饭吧?若连管粮食的都来军训了,谁负责发粮?这城中也有诉讼,若连管诉讼的都来军训了,谁来为士民主持公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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