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目相对时,姬夜烨眸中又恢复了温和之色,朝她招招手,示意他们上来。
“阿夜,方才真是对亏你了。”谢滢琅见到姬夜烨后,先是到了谢,随后挽起宁月臣的手,毫不忌讳地介绍着,“这是我的未婚夫君,宁月臣。”
姬夜烨瞥向宁月臣,青年素衣广袖,眉眼如洗,三分孤逸七分清俊,宛如刚从《世说新语》里走出的魏晋人士。
他白眉轻轻一压,似笑非笑,“宁家玉树临风立,七步成诗润江南。才子宁月臣,在下久仰许久。”
宁月臣双手一辑,“公子言重了。宁某谢过公子方才搭救之恩。”
他说话时,谢滢琅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那眷恋的情意,叫姬夜烨心里不是滋味,他闭上眼睛,深呼吸一口气,“滢琅,我还有事,先告辞了。”
他匆匆离去的背影,像极了撞见不该见到的事物一般,荒落而逃。
宁月臣看着谢滢琅会心一笑,捏了捏她的鼻子,“看来,你真是只勾人的小狐狸呀。先是潘飞,接着又是这位公子。”
谢滢琅拿开他的手,嘟囔着道:“才不是呢。”顿了顿,“月臣,你为何不问我跟阿夜有什么过去啊?你就不怀疑,他为什么要救我们?”
“你若想说,我便听着。你若不想说,我追问了又有何意义。”
他将谢滢琅的手执到胸口,眼神是从未有过的认真,“我的滢琅眉间藏霁月,袖中纳清风,杭州万千男子,皆该为你俯首称臣。你能被旁人喜欢,这说明我的眼光好,不是么?”
谢滢琅听言,只觉自己当真没有爱错人。这个男子信任她,尊重她,也肯定她。他愿意陪她,也给她自由。
因潘飞之故,宁月臣决定将谢滢琅先送到苏州,避一避风头。
而这边,李扶渊率人一干人快马加鞭,也来到了苏州。
湖上白雾缭绕,清晨的阳光还未显现。
李扶渊坐在烟波亭上闭目养神,张福海递来水囊,“皇上,你这一天滴水未进,还要三天才能到杭州呢,可别累坏了身子。”
青年不动,也不语。张福海只得将水囊收回,他明白皇上这是心急如焚,迫切地想一窥那月仙真容。
正当替皇上干着急时,忽然窥见不远处的河边,有一女子正翩然起舞,不由得称赞,“好看,真是好看。这舞姿,不亚于当年的谢小姐。”
李扶渊骤然睁开眼睛,顺着张福海的视线望去。一女子青丝如瀑泻落漫漫清辉,晨雾缭绕中,凌空踏徐如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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