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张德裕皱了眉头,然还是躬身行礼,“湛王殿下。”
湛王?谢滢琅闻到浓郁的酒味,又见他如此浪荡荒淫的,除了湛王李玄华,还能有谁?他怎么来江南了,还来为宁月臣庆贺?
宁月臣瞥向李玄华,尽管酒味难闻刺鼻,可仍旧面不改色,“草民见过湛王殿下。不知王爷大驾光临,有何贵干?”
李玄华搂着伶人,用折扇轻抬起她的下颌,一双桃花眼在她的脖间流连,“本王自是为戏蝶而来。中书大人想必清楚,本王最大的嗜好,便是绝代佳人。”
语毕,他又朝谢滢琅看了一眼,“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啊,哈哈哈哈……”
李玄华笑音有些淫邪,旁人的眼光不时递来。见他在大庭广众之下还能沉溺酒色,众人终于明白,为何他是先皇长子,而当皇帝的却是李扶渊。
瞅着李玄华优哉游哉的背影,宁月臣心中划过一丝不安,总感觉似有大祸即将来临。在谢滢琅搀扶着宁母走向后院时,他对着身旁的宁刻羽语重心长地道:“刻羽,若我有朝一日不在了,那滢琅就是你的姐姐,你要代替我去保护她,明白吗?”
宁刻羽先是一惊,复尔只当先生是在感叹,继而回道:“先生放心,您待我恩重如山,更何况滢琅小姐一直拿我当弟弟看待看待,就凭这份善意,即便公子不吩咐,少敏也当为你们二人赴汤蹈火。”
李玄华只在私塾出现片刻,张德裕以为湛王只是来江南寻欢作乐,故而没放在心上。
刚到驿馆后,石鱼獐头便凑到李玄华身旁,“王爷,方才那女子,就是去年被皇上强留在宫里的尼姑。据属下猜测,她之所以假出家,就是为了这书生。”
李玄华剑眉挑起,桃花眼炯炯有神,“哦?是么?”
石鱼鼠目咕噜一转,“是啊,据说她还在感业寺诈死逃走呢。后来好像还是被皇上抓回长安了,要不是宁月臣此次立下大功,说不定她都成为皇上的妃子了。”
李玄华举起酒盏,送至嘴边浅酌,只觉醇厚美味,“是吗?看来本王找到对付李扶渊和宁月臣的方法了。”
复尔,他掏出自己的腰牌递给石鱼,“将宁月臣请到本王的江南秘宅。”
当晚,宁月臣果真赴约。李玄华在屋内恭候许久,与其彻夜长谈。宁月臣离开时神情凝重,石鱼提着胆子朝室内一瞥,只见主子盯着那书生的目光宛如锯刀,恨不得将他磨卸成几块。他不知主子跟他说了什么,只知道,这书生八成是忤逆主子了。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