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母捶着胸口,声音悲凄,“这明显是有人要将我宁家人置于死地。为何,为何我早年亡夫,如今还要我看着儿子身败名裂。”
潘铭捏了捏鼻子,凑到宁月臣耳边小声说道:“宁月臣,你伤我儿子在前,烧我府邸在后,如今落在我手上,真是冥冥中自有天意。”
此话一出,令宁月臣一愣,难不成是他为报私仇,恶意栽赃?然他只是一老百姓,就算再委屈,也不敢明目张胆和官府斗争,只得用略带卑微的语气和他讲话,“潘大人,一人做事一人当,此事因宁某而起,同我这些学生无关。还有,我同谢小姐尚未行成亲之礼,求潘大人,莫要将她牵扯进来。”
潘铭顺势揣起石柱边的扫帚,狠狠地在他脸上一划,“都死到临头了还想狡辩,谢滢琅整日同你形影不离,你谋反判道,说不定她也有掺和此事。”
他看着一旁的女子,知晓此女曾是皇上的心上人,可她执意要跟这书生在一起,无疑将皇上的面子踩在脚下,皇上岂有再来关照她的道理?思及此,他毫不畏惧地连同谢滢琅一同拿下。
皇宫,承宇阁
夜风自窗而入,烛火也跟着摆动起身姿。屋檐下的铜铃“哎呀呀”地哼唱起来,搅得李扶渊心神不宁。他放下手中的朱笔,望着画像上的美人,嘴角不自觉地抖了一下。
不知她如何了?半月前,他就令张子忠带着包袱悄悄去找潘铭,在潘铭摸不清对方来路时,只同他道自己同宁月臣积怨已久,与他同仇敌忾,愿合作对付那书生。
夜色下,张子忠疾步跨进,面容一肃,“皇上,潘铭已将整个甘霖私塾的人拿下,中书大人还在江南,依皇上看——”
李扶渊目光凝在他身上,“不错。朕要将宁月臣流放边塞,让他们不得相聚。等滢滢嫁与朕后,再恕他回江南。”
张子忠面容渐冷,轻声问,“皇上这是何意?您不是要让宁月臣身名俱裂,连同他的家人和学生,都消失在这世间吗?”
李扶渊默然不语,待风涌入殿内,忽然微微一笑,“他虽卑鄙无耻,然朕却不能同他一般见识。朕让你将那本《梦陀天书》交给潘铭,无非只是想让他长个教训。可朕还真不敢冒险杀了他,若真如此,滢滢非杀了朕不可。”
顿了顿,又道:“再者,私习天文图谶并非不可饶恕的大罪,何故会消失?”
张子忠闻言,微微欠身,然脸上却波澜起伏,“可是皇上,据中书大人的来信,潘铭在甘霖私塾搜出了《反唐大计》此书,以及一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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