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现在,咱们坐在房间里喝茶,而魏武呢?恐怕只能蹲在牢房墙角和蟑螂老鼠为伴!”
麦至德说这句话是想让钱进广轻松一些,然而钱进广并没有被他的话影响。
反而在他说完后,突然就转头看过来,双眼直勾勾的看着他,质问了一句。
“那如果朝廷找到证据了呢?这世上就没有不透风的墙,没有什么秘密是能藏住的。”
“证据,怎么找?”
面对钱进广的质问,麦至德只是轻飘飘的反问了一句,然后不等钱进广开口就继续说道:
“下面那些人,该处理的全都处理了,一个活口都没有,朝廷还能让尸体开口不成?”
听到麦至德这句话,钱进广也反问了一句。
“那上面的人呢?”
这句话一出,麦至德的双眉立刻就皱了起来,有些不满的问道:
“你什么意思?”
“就是你理解的意思!”
钱进广毫不示弱的回应,然后继续说道:
“如你所说,这件事参与的人不少,这些人的口封住了吗?能和尸体一样不能开口吗?”
“韩非子言:事以密成,言以泄败,人一多就容易出事,难保不会出现一两个蠢货。”
“若是有一人露出马脚被锦衣卫抓住,咱们这些人是不是全都要用全家性命给他陪葬?”
闻言,麦至德沉默了,虽然他不想这么说,但不得不承认钱进广说得也有道理。
他这次来找钱进广,主要就是发现钱进广的状态不对,想着尽可能安抚一下对方。
可现在,他发现自己好像被钱进广影响了,偏偏对方说的还是不得不面对的事实。
其实麦至德也并没有像他表现得那么淡定,他所有的淡定都是强压着自己装出来的。
他也怕,也担心自己会被牵连,所以才会在察觉钱进广不对劲的时候立刻找上门来。
但他也不是这件事的核心策划者,他也是参与者,并不清楚这件事涉及多少人。
钱进广说那些人难保不会出现蠢货,这句话一下子就戳到了麦至德的痛点。
以至于在钱进广说完之后,麦至德一反刚才的态度,也变得沉默了下来。
恰好这个时候,钱进广也再次开口了。
“你刚才说朝廷找不到证据,可你好像忘了,现在那些水银还在油墨桶里放着。”
“并且存放油墨的仓库也已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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