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下一心,说起来简单,这其实才是最难的。
跟你一心的人,肯定执行你的政策,但他没有能力应变,大多废物一个。有能力的人,绝对不会跟你思想统一,他们都有自己的思路,因为那就是他们的能力。
朱慈炅起身,看向刘若愚。
“朕先去更衣。”
刘若愚立即牵着朱慈炅往殿后走去,孙传庭倒是没有觉得有啥突兀,毕竟人有三急,小皇帝也不能例外。
也没有人觉得,孙传庭能把朱慈炅逼得尿遁。
刘若愚指挥个小太监将装有童子龙尿的溺器撤下,给朱慈炅重新系好玉带,理平蟠龙绦。但朱慈炅却没有马上回御书房,而是穿过后殿,走到廊边一颗古树下。
“这么大的树为什么不砍了做造船木料?”
刘若愚紧跟着他。
“皇爷,不能砍。宫里都说这颗树风水好呢。乾清宫都烧光了,这树依然活着,是祥瑞。”
朱慈炅不置可否的轻笑一声。
“哪里来那么多祥瑞。”
因为活着,所以是祥瑞。因为殉国,所以是忠烈?
朱慈炅的脑中依然是孙传庭的面容,以及那恭敬无比的“臣明白”。孙传庭的人生轨迹已经完全改变,他甚至走上了官场的快车道。
这个人在军事上是有能力的,当初广济仓之战就能看出来,胆子非常大,敢让天子旗钺动摇。无非就是两个词,不择手段或者不惜代价,关键看你处在什么位置解读。
朱慈炅是大度的,非常不拘小节。甚至御史对孙传庭的弹劾他看都没看,无非就是嫉贤妒能,但失去御史后,朱慈炅又开始反思了。
维持大明朝纲稳定两百多年的御史制度,是制度不好还是这些人的问题?为了消除党争而直接断绝御史通道,有没有过激?
本来朱慈炅是没有动摇的,但替代的督政院完全成了一个大型俸禄发放机构,跟藩王问题搅合在一起了,并没有形成有效的新制衡。
抛开历史的外衣再来看人,朱慈炅发现孙传庭不是他第一次听到这个名字带来的那种感觉。
孙传庭的军事能力其实很有限,不是什么神将。当初御营人马膨胀,孙传庭就控制不住,错漏百出,没有袁可立,大军甚至都不能前进。
燕山战后,孙传庭应该是进步了不少,但是也自负了不少。
在天工院军事参谋中,新六卫的扩编整顿思路必须完全按照他的方法来,其实洪承畴的有些建议,朱慈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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