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便,反正是虱子多了不怕咬。”
大家其实都吃饱了,但王世德似乎对四川的河鲜又感兴趣了,他随意吐出鱼刺,非常粗鲁。
“嗯,你们怎么处理都行,不过佥军卫的报告要单独交给陛下的。这种小事,可能是天工院处理吧。你们小心被天工院收拾,他们一向狐假虎威的。杨参谋,我说的不是你。”
杨文岳哈哈大笑。
“怎么,你们佥军卫也对我们天工院有意见?你得罪我了,我回去要打个报告,要好好查查佥军卫的账目。”
王世德连忙举起酒杯。
“杨参谋,算末将说错话了。来,敬你一杯。”
刘鸿训看着王世德和杨文岳闹腾,一言不发,跟几个御史面面相觑。王世德的话揭露了一个残酷事实,这个事根本瞒不住,王世德不报,王之心也要报。
还有神出鬼没的六合卫,他们必然也有人跟着调查团来到成都了。小皇帝的情报网,没有人再能一手遮天。
此时,宴会另一桌的将官中,有个佥军卫千户被人找,他起身来跟王世德告罪一声就出门了。刘鸿训看在眼里,更是面露苦色,便是在佥军卫,也不是王世德一人说了算的。
殿外走廊,崇王依靠着蟠龙柱,扬了扬手中那页文书。
“这是怎么回事?常延龄倒卖军粮?有实证吗?”
张至发今天调查的是银元的事,主要是在两家银行那边查账,这页文书是张伯鲸提供的,他在调查低阶官员和小吏。
张至发皱眉将文书接过来,仔细查看了一遍,一脸无奈。
“王爷在想什么?”
朱由樻闭上了双眼。
“怀远侯是与国同休的勋贵,陛下已经干掉了一个阳武侯,又将成国公削爵转移世系。再把怀远侯抓起来,你觉得合适吗?
孤真的想不通,皇勋集团的分红比我们亲王还要高,他常延龄费尽心力的就为了这不到一万银元,图个啥?
孤现在很困惑,这件事该怎么处理,孤想听听张公的意见。”
张至发又将文书看了一遍。
“有些麻烦,可能这件事不是常侯干的。”
朱由樻一愣,有些激动,差点没站稳,毕竟他现在状态有些不好,三条腿都有些抽筋、隐痛。
“怎么说?”
张至发笑了。
“常侯不过是十多岁的孩子,他做不到这么老练。正如王爷所说,常侯犯不着做这种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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