笺,拿起笔,一边蘸墨一边说道,语气变得务实而冷静。
“你当镇北王的名头是吹出来的?北境大军的吃喝拉撒,军械马匹,军饷抚恤,哪一样不是天文数字?朝廷那边,明面上的支持有限,暗地里下绊子,拖延克扣更是家常便饭,根本指望不上。”
他笔尖悬停,抬眼看向林妙音,目光锐利。
“能支撑到今天,靠的可不只是我父亲打仗的本事,这些年,很大一部分军费开支,都是靠我在外面折腾各种生意,一点一点赚回来,才能勉强顶住。”
林妙音看着他伏案书写的侧影,轻声问道。
“你这是在……给王爷回信?”
“对。”
姜尘点了点头,笔下不停。
“主要就是说说这批黄金的安排。我估摸着,我父亲派来接手黄金的人,应该已经在路上了。”
“派人?”
林妙音一时没反应过来。
“当然是来取黄金啊。”
姜尘说得理所当然,随即嘴角勾起一抹精明的笑意,像极了护食的狐狸。
“不过,这笔横财可不能全都让我老爹划拉进军中府库里去,我得提前安排好,必须得截留一部分,划给栖北那边,生意要想做大做强,本钱才是最关键的。”
“栖北?”
林妙音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初时还有些困惑,但紧接着,她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骤然收缩,猛地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看向姜尘。
“等等!你说的难道是……那个富可敌国,生意遍布天下的天下商会会长,姜栖北?!她……她也姓姜!难不成她……!”
看着林妙音震惊的模样,姜尘笔下未停,只是淡淡一笑,语气平静地抛出了一个更惊人的事实。
“这个姓,是我给她的。”
他顿了顿,仿佛在回忆一段遥远的往事,声音里听不出太多情绪。
“那还是我小时候,在街上遇见有人卖儿鬻女,我看那小女孩眼神清亮,又实在可怜,便随手买了下来,本只是想给她一条活路,没想到……她竟异常聪慧,于商事一道更是天赋异禀。”
姜尘的笔锋在纸上划过最后一笔,他放下笔,拿起信纸轻轻吹了吹未干的墨迹。
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赞赏与骄傲。
“然后,你也看到了,她还真就凭着本事,把这天下商会……做到了今天这个地步。”
“虽说,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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