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会忘,也不能忘。”
拓跋煌语气转沉。
“那些血与火的记忆,是刻在君王心头的警钟,姜尘正是深知这一点,才敢如此有恃无恐,他嚣张跋扈的背后,倚仗的不是他身边那几名护卫,而是他父亲那柄悬在我们头上的利剑。”
他顿了顿,继续剖析。
“而且,若他是正常递交通关文牒,奉命出访的使臣,为两国邦交而来,自然该循规蹈矩,在边境等候安排,但他此来,一非正常使节,二来,他带着拓拔燕,意在问罪,其三,我怀疑,他多半还有自己的私事要办。”
“私事?”
侍卫疑惑。
拓跋煌没有直接回答,只是眼中闪过一丝深思。
“好了。”
他挥挥手,结束了这次分析。
“此事父王想必已经知晓,你派人下去,不必靠得太近,只需远远留意姜尘一行人的动向即可,非必要不得与其发生冲突,另外,查一查他入城前后,王城内是否有其他异常动向。”
“是!属下明白!”
侍卫领命,躬身退下。
正如拓跋煌所预料,姜尘一行人在城中寻了家上等客店安顿下来,尚未足一个时辰,王宫的使者便已急匆匆赶到。
来者是一名面白无须,眼神精明,身着精图宫廷内侍服饰的,国主近侍。
他带着四名宫廷侍卫,径直来到客店,在店主人惶恐的引导下,叩响了姜尘所在天字号上房的门扉。
门开,露出裴言冷硬的面孔。
那内侍微微昂首,虽然尽量保持礼仪,但眉宇间仍带着一丝来自王宫的倨傲与质问之色。
他略过裴言,目光投向室内坐在桌边悠闲品茶的姜尘,上前两步,微微躬身,行了一礼,声音不卑不亢,却隐含锋锐。
“尊使请了,在下乃精图国王驾前近侍,奉王命前来问询。”
他直起身,目光直视姜尘,语气转为质疑。
“敢问尊使,按照两国交往惯例,外邦使臣入境,理应在边境驿馆等候我王安排觐见时日与行程,尊使为何未得通传,便私自离开边境,突然现身于我精图王城?此举……恐怕于礼不合吧?”
他顿了顿,似乎想用大炎的礼法规矩来反将一军。
“素闻中原王朝乃礼仪之邦,大炎更是其中翘楚,最重规矩法度,不知尊使身为大炎钦差,代表天朝上国颜面,为何……却行此不合礼仪之事?岂非有损贵国声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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