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话题引回,并暗示姜尘也不过是倚仗父荫的年轻人。
姜尘闻言,笑容更盛,却带着一种截然不同的自信。
“那是因为,我一直都很让我的父亲放心,而且,更重要的是,我的父亲永远有能力,也有决心,为我收拾任何可能出现的烂摊子。”
他微微前倾,目光如实质般落在国王脸上,每一个字都敲打在对方最脆弱的神经上。
“但是,国王陛下,您的儿子,情况不同,他将来要继承的,是您脚下的这个王位,是这个国家他的每一个自主决断,无论对错,都关系着精图未来的国运,关系着万千子民的生死,您今日的纵容,可能明日就会变成无法挽回的灾祸,您真的确定,自己还有能力为他收拾残局么?”
“他自小跟在朕身边!”
拓跋烈的声调不自觉地拔高,带着一种被反复质疑后的烦躁与固执。
“朕对他悉心教导,言传身教,他的品性,能力,志向,朕岂会不了解?!”
“是么?”
姜尘轻轻反问,语气平淡,却如同最冰冷的嘲讽。
“若果真如此了解,若一切尽在陛下掌握之中,那么,对于今夜他公然抗命,擅自调兵,将您这位国君与满朝文武晾在此地的举动,国王陛下为何又会表现得如此,意外,甚至有些失措呢?”
“你……!”
拓跋烈被这直指核心的反问噎得气息一窒,脸上血色上涌。
他看着姜尘那双仿佛能洞悉一切的眼睛,终于不再绕圈子,沉声问道。
“贵使,你到底……什么意思?不妨直言!”
姜尘收敛了笑容,神色变得郑重了些,但眼底那抹深邃的光芒依旧。
“我的意思很简单,国王陛下方才信誓旦旦,言及精图无意挑起战火,只愿安息养民,此乃陛下本心,姜某或许相信,但是。”
他刻意拉长了语调,目光扫过殿外拓拔煌离去的方向。
“陛下您所确认的,即将继承这一切的储君,您悉心教导出来的长子,他的心中,所想的,所追求的,真的与陛下您,是一致的么?”
“朕说过!朕了解他!他承袭朕的教导,自然明白何为稳妥,何为大局!”
拓跋烈几乎是低吼出来,仿佛要凭借音量驱散心中不断扩大的阴影。
“了解?”
姜尘轻轻摇了摇头,不再多言。
他伸手探入怀中,取出那本略显厚重的账本,那由两个不靠谱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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