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被他刻意压得极低,如同耳语,却每个字都如同刻印般清晰无比,确保能传入姜尘耳中,又难以被外界捕捉。
“大人,此事能浮出水面,源于我们在金阁接到的一次特殊清理任务,当时,我们俩的直接上峰,一位姓刘的执事,接到上面密令,要求秘密处理掉王城西区柳叶巷深处一个居所,任务要求非常明确,制造意外失火的假象,务必处理得彻底,干净,不留任何可能引人联想的尾巴。”
另一人,接口,他的声音天生低沉,此刻更添一份沉闷的压抑感。
“我们俩当时被分配的任务是协助,在外围进行观察,并在行动时负责一侧的望风和事后部分痕迹清理。就是在执行这前期监视任务时,我们发现了……不寻常。”
另一人眼神变得锐利如鹰隼,仿佛再次回到了那条阴暗潮湿的柳叶巷。
“我们偶然发现一个看起来约莫五十多岁的老头,他左腿明显跛足,走路倚靠一根磨得发亮的旧木棍,右袖管空空荡荡,脸上从眉骨到下巴有一道极其狰狞深刻的旧刀疤,几乎毁了半张脸。单看外表,这就是个典型的,晚景凄凉的退伍伤兵,但是……”
他顿了顿,强调道。
“他的眼神不对,那不是被生活磨灭了光彩的浑浊,也不是残疾带来的麻木,相反,那眼神深处时常会闪过一种鹰隼般的警惕,以及一种……沉淀已久,难以化开的悲凉与愤怒。”
另一人补充道。
“他住在柳叶巷最里头,一个几乎被遗忘的破败小院,深居简出,很少与邻居往来,这符合一个孤僻伤兵的形象,但矛盾点在于,他的用度,我们当时并未汇报此人,而是后续暗中观察。”
“发现他每隔三五天,就会去买不错的酒肉,偶尔还会去巷子外一个非常不起眼,甚至有些肮脏的暗娼那里过夜,这些花销,绝不是一個仅靠微薄抚恤或乞讨为生的残疾老兵能长期负担的。”
“而且,我们注意到,他并非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他会有意无意地非常隐蔽地观察我们曾经放火的那间房屋。”
“这些反常让我们起了疑心,我们决定冒险主动接触,看能否套出点什么,我扮作一个专门走街串巷,售卖廉价掺水烈酒的小贩,李四在远处巷口策应,随时准备应对突发情况。”
“那老兵起初非常警惕,对我的靠近和搭讪反应冷淡,但我卖的酒是他们两个进的好酒,而他似乎又是个好酒之人,几次简单的买卖后,他对我的戒心稍微降低了一些,能简单闲聊两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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