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支精悍小队已然从阵中骤然杀出。
那是一支不足百人的敢死之师。
没有多余的战旗,没有繁复的阵型,只有最简单、也最残酷的冲锋。
为首之人,肌肉虬结如铁石,古铜色的皮肤在寒风中泛着冷光。
他只握着一柄长刀,刀身厚重,刃口寒芒流转。
那一刻,他不像一名将军。
更像一头被彻底释放的凶兽。
下一瞬——
他已然闯入敌阵!
刀光乍起,血雾翻涌。
长刀横扫之处,甲胄碎裂,骨骼断折。
人尚未倒下,战马已被一刀劈开,连人带马翻滚着砸进阵中,瞬间引发混乱。
两刀!
三刀!
几乎没有任何停顿。
他的每一次挥砍,都带着一往无前的决绝。
不是为了杀敌多少,而是为了撕开一道口子,为身后的大军争取一线生机。
刀落之处,人马俱裂!
鲜血溅上他的胸膛,又被寒风迅速吹冷。
可他的脚步,没有半分迟滞。
此人——
正是威名赫赫的猛将,李嗣业!
他的身后,敢死士卒齐声怒吼,紧随而上。
怒吼声中,早已没有恐惧,只有被逼到绝境后的疯狂。
双方悍卒,终于正面撞在了一起。
盾牌碎裂,长矛折断。
刀锋与刀锋正面相击,发出刺耳到令人牙酸的金铁轰鸣。
血肉横飞,断肢翻滚。
怒吼、惨叫、马嘶声混杂在一起,震得大地都在隐隐颤抖。
这一刻,没有阵营之分。
只有最原始、最残酷的厮杀。
冷兵器的极限,在此刻,被推向了巅峰。
在这场血与火交织的鏖战之中,交锋的双方皆是久历沙场的披甲悍卒——
乃大唐真正的中流砥柱,与那些乌合之众相比,完全是云泥之别。
然而,当战斗攀升到这等层次,一切谋略与算计都显得苍白无用——
唯有迎面而上,以刀锋相向,展开最原始、最残酷的正面厮杀,才是唯一的选择!
每一名站在阵前的将士,皆曾在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的战场中挣扎活命,生生锻炼出一人可敌十人的凶悍气势!
“你们这些叛逆‘四五七’,竟敢玷污我大唐都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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