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还以为找到喘息之机的议事厅,瞬间被一股名为“绝望”的寒流彻底冰封!
曹操“霍”地一下从座位上弹起,脸上仅存的血色瞬间褪尽,只剩下骇然与惊悸。
“子廉!你说什么?!”
“千真万确!”曹洪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哭腔,“来人是袁涣府上的护卫,将袁涣献计的始末说得一清二楚!主公!一旦让袁术的钱袋子,和吕布那头疯狼绑在一起……我们……我们就完了啊!许都,腹背受敌,危在旦夕!”
嗡——!
曹操只觉得天旋地转。
吕布!袁术!
一个是不讲任何道义、反复无常的天下第一猛将!
一个是野心熏天、钱粮堆积如山的淮南僭帝!
这两个怪物要是凑到一起,产生的破坏力,比一百个张绣还要恐怖!
宛城之败的伤口还没结痂,一把更锋利的刀,已经悬在了许都的头顶!
郭嘉手中的酒爵“当啷”一声停在唇边,那双总是醉意朦胧的眸子,此刻亮得吓人,再无半分慵懒。
他几乎是在曹洪话音落下的瞬间,便厉声开口,声音尖锐而急促。
“主公!绝不能让他们成!”
“必须破坏!不惜一切代价!”
曹操强行稳住心神,目光如电,扫视众人,声音干涩无比:“计将安出?!”
荀彧急促道:“以朝廷名义,下旨安抚吕布,许其高官厚禄,令其与袁术划清界限?”
“没用!”曹操想也不想就否决了,他比谁都懂吕布,“那匹饿狼只认眼前的肉,不认空头支票!一道诏书,能比得上袁术许诺的皇亲国戚和真金白银?!”
厅中再次陷入死寂。
这一次,是真正的死寂,每个人的脸上都写满了无计可施的绝望。
就在这时,曹洪仿佛想起了救命稻草,猛地抬起头,将孔亮后面的话吼了出来。
“主公!有办法!”
“那人说,此事成败的关键,在徐州的陈珪、陈登父子!”
“吕布有勇无谋,最听这父子二人的话!只要我们能说动他们,让他们在吕布耳边吹风,此事……可破!”
“陈珪,陈登?”
曹操的瞳孔骤然收缩,一道精光自他眼中爆射而出!
绝望的黑暗中,仿佛被硬生生撕开了一道裂缝!
他想起来了,那对父子,野心勃勃,城府极深,绝非甘居人下之辈!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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