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只是他们愿意让你看见的。
自己清清白白的一个人,不也是因为“勾引宝玉”的名头被撵出去的吗?
是是非非对错之间,谁又说得清楚,弄得明白?
莫看两姐妹现在因着在王夫人屋里,自觉高人一等,他日一朝落魄丧了命,与自己也并无二异。
“可是傻了不曾?她就这样儿,只因着是伺候太太的,便不把我们这些子人放在眼里,莫往心里头去——”
麝月拽了她一把,两人复又往回走。
晴雯笑道:“我又不是头一天儿认得她们,哪里不知道她们这德性?只是觉得都是奴婢下人的,何苦来?”
闻听她这话,麝月不由住了脚步,回头将她上下打量了一回,“扑哧”笑道:“这话打从你嘴里说出来,倒是稀奇。”
晴雯不由一滞,想起来自己往日仗着宝玉的小意迁就,嚣张得很。
可是就算平日里再有宝玉在后头撑着,一旦真正遇了事,他却派不上半分用场。
若是这一世想要好好儿活下去,只能自己多为自己谋算些子,早些歇了望着旁人的心。
回到屋里,里头静悄悄的,果然没人在这儿守着,麝月嘴里念叨着方才不知是不是有人来过,便拿着鸡毛掸子扫尘。
晴雯自拿了一方手帕绣着,麝月瞧见,不由奇道:“我望着林姑娘好似有这样一条裙子。”
“是了,先时林姑娘托我帮着做衣裳,我留下些子碎布,正好与她做几条绣帕。林姑娘对我一向照顾,我买不起小姐们日常所用的布料,也只能绣两条帕子与她表表心意罢了。”晴雯随口答道。
麝月笑道:“照我看,你与林姑娘这般投缘,倒可以同宝二爷说一说,早晚做了林姑娘的丫头,却还好些。”
她一边说着,又往里间使了个眼色,晴雯自明其意,知道她是说袭人素日明里暗里防着几人与宝玉太过亲近的事。
晴雯笑着摇了摇头,“我虽想,奈何你我说了,都不算。”
正说话间,袭人掀了帘子进来,两人不约而同笑了出来,袭人奇道:“这是怎么了?难道你二人说了什么笑话,我没听到?”
“可是说呢,这人最是不经念叨,说曹操,曹操就到了。”晴雯笑得俯在案上弯了腰。
袭人问上两句,两人又只笑,不吭声,索性也就不问了。
“说是身上带的帕子借给了史大姑娘使,叫我回来再拿两条呢,你手里这条倒好,可惜还没绣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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