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明没有在糕点中下毒。温禾昏迷之后,娘将那些不知道是否有毒的糕点全部塞进了她的肚子,而爹爹跟哥哥更是联手把她送到了这里。
进宫后的日子,是温芷宜从未想象过的炼狱。管事嬷嬷见她是罪臣之女,便把最苦最累的活都派给她。冬天里,她要在结冰的井边洗衣;夏日里,她要顶着烈日打扫宫殿琉璃瓦。稍有不慎,便是打骂交加。
有一次,她不小心打碎了贵妃的玉簪,被嬷嬷罚跪了整整一夜,膝盖肿得像发面馒头,差点落下终身残疾。
久而久之,那个曾经明媚鲜活的温芷宜不见了。她学会了低头走路,学会了沉默寡言,学会了在别人呵斥时立刻跪下认错。
她的眼神变得怯懦,说话时声音细若蚊蚋,连看到宫中侍卫路过,都会下意识地往墙角缩。她把自己缩成了一粒尘埃,只盼着能在这深宫里苟活下去。
今日是上元宫宴,长信宫的宫女们都被派去帮忙布置。温芷宜捧着一碟青瓷碗,小心翼翼地往麟德殿走。
殿外灯火通明,丝竹之声不绝于耳,与她所处的阴暗角落仿佛是两个世界。她低着头,脚步放得极轻,生怕撞到任何人。
“张大人,这杯酒臣敬您。”一个温润的男声从殿内传来,像一把钝刀,猝不及防地刺进温芷宜的心脏。
她的脚步猛地顿住,指尖的青瓷碗险些滑落。这个声音……她太熟悉了,是沈逸尘。他也是害得她不幸的源头,现在自己听他的话,不敢在肖想他妻子的位置,他应该会放过自己吧。
温芷宜忍不住抬起头,透过殿门的缝隙往里看。沈逸尘就坐在靠近殿门的位置,一身月白锦袍,腰间系着玉带,比三年前更显英挺。他正举杯与身旁的官员谈笑,眉眼间依旧是她记忆中的温柔,只是那份温柔,早已与她无关。
就在这时,沈逸尘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目光不经意地扫向殿门。温芷宜吓得心脏骤停,立刻低下头,猛地往后退了一步,躲到了廊柱后面。她紧紧攥着衣角,手心全是冷汗,胸口剧烈起伏着。
她怕,她真的很怕。她怕沈逸尘认出她,怕他看到自己如今这副狼狈不堪的模样。曾经的温家嫡女,如今成了宫中最低贱的宫女,双手粗糙,衣衫破旧,连抬头看他的勇气都没有。
她更怕,他会问起当年的事,还记恨着她害温禾之仇,一直不肯放过她。
“你愣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把碗送进去!”一个管事宫女走了过来,见温芷宜呆立不动,抬手就推了她一把。
温芷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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