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却拧成了疙瘩——家里就这么几个人,护卫出去采买了,淑仪现在疯了,他自己问心无愧,难道……是翠儿?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被他压了下去。
翠儿是母亲的陪嫁丫鬟,跟着母亲几十年,按理说不该背叛。
可除了她,还有谁有机会进母亲的房间?
可他一想,翠儿是和母亲一起出去的,不可能是她。
“母亲,您先别激动。”南烨把哭累了的颖儿交给闻声赶来的翠儿,蹲下身扶住沈心婉,“钱丢了可以再想办法,您要是气坏了身子,可怎么办?”
沈心婉甩开他的手,眼神里的疯狂又冒了出来:“想办法?怎么想办法?我们现在就剩这最后一点钱了!
没了钱,我们怎么买粮食?怎么请奶娘?怎么活下去?你让我们一家老小喝西北风去吗?”
她越说越激动,猛地抓住南烨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他的肉里:“是不是你?烨儿,你老实告诉母亲,是不是你拿了钱想自己跑?你是不是觉得跟着我没活路了?”
“母亲!”南烨的声音陡然拔高,眼眶瞬间红了,“您怎么能这么想我?我就算自己饿死,也不会动您的钱!
颖儿还在这里,我怎么可能跑?”他甩开沈心婉的手,后退一步,看着眼前这个面目狰狞的女人,心里像被针扎一样疼,“您总是说我怯懦,说我不成器,可您何曾信过我?”
沈心婉被他问得一愣,看着儿子受伤的眼神,心里突然涌上一丝悔意。
是啊,她刚才太激动了,怎么能怀疑烨儿?他是自己唯一的儿子,是她活下去的指望啊。
“烨儿,母亲……母亲不是故意的……”沈心婉的声音软了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母亲只是太急了,那钱是我们最后的活路……”
南烨别过脸,没再说话。
有些话一旦说出口,就像在心里划了道口子,就算愈合了,也会留下疤痕。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李护卫提着菜篮子回来了,身后还跟着和他一起去采买的护卫。
看到院里散落的衣裳和沈心婉通红的眼睛,俩人都吓了一跳:“老夫人,这是怎么了?”
沈心婉猛地站起来,目光像刀子一样射向他们:“李能,是你们偷了我的钱吗?”
李能吓得手里的菜篮子“啪”地掉在地上,萝卜白菜滚了一地。
他“噗通”一声跪倒在地:“老夫人!属下没有!属下跟着您这么多年,怎么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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