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副院长。”她开口,声音清晰,没有任何寒暄迂回:“咱们研究院所的林卫,仗着资历,带头拉帮结派,欺压新入职同事。这还不算,他还未经我允许,私自撬锁闯入我的专属研究室,试图窃取并最终破坏了我一项即将进入关键阶段的实验成品。”
她语速平稳,每个字却都说的严肃认真:“这件事,院里打算怎么解决?我需要一个说法。”
林启生脸上的肌肉似乎僵硬了那么一瞬,他大概是没想到这个新来的、档案背景干净得像张白纸的年轻女人,会是这么个路数。
不请示,不哭诉,不绕弯子,连最基本的敬畏姿态都懒得做,直接上门,单刀直入,甚至带着点兴师问罪的意味。
他放下手中的钢笔,身体向后靠进宽大的椅背里,这个姿势让他看起来更沉稳,也更具有防御性。
他脸上慢慢堆起一种模式化的、极其熟练的笑容,眼角挤出几道细密的纹路。
“阮研究员,是吧?年轻同志,有冲劲,是好事。”
他声音放缓,带着一种长辈安抚不懂事小辈的腔调:
“但是呢,话也不能这么说。同事之间,长期在一个屋檐下工作,难免有些磕磕碰碰,有点小摩擦、小矛盾,这都是在所难免的嘛。
我们要提倡团结,互相体谅,以大局为重。你说林卫同志撬锁、破坏,这帽子可就扣得有点大了,有证据吗?说不定只是有什么急事,沟通上产生了误会呢?何必一点小事,就上纲上线,小题大做?”
他顿了顿,拿起桌上的茶杯,慢悠悠地呷了一口,继续道:
“再说了,阮研究员,你自己的研究室,里面的仪器设备、研究资料,首要的责任人还是你自己嘛。
院里科研任务重,资源也紧张,不可能像个保姆一样,时时刻刻帮每个研究员照看好一亩三分地。
这次呢,也算是个教训,以后自己的东西,一定要自己看管好。
如果真有什么研究器材因此损坏了,按照规定,个人是需要照价赔偿的。这个原则,院里是不能破的。”
一番话,滴水不漏,和稀泥的本事登峰造极。责任推得一干二净,倒像是她阮柒自己没管好东西,还无理取闹一样。
阮柒直接气笑了,那笑声很轻,落在空旷安静的办公室里,却显得有点刺耳。
她身体更往前倾了些,眼底却没了丝毫笑意:“副院长的意思,我听明白了。”
她一字一顿,清晰地重复,像是要把这些话刻在对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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