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信,我劝你今天就把我放了,然后跪地求饶,我还可以饶你一命。
要不然……”
王恺那双已然赤红的眼睛里,闪烁着凶光。
他现在恨不得把石守信生吞活剥。
“这么多年,你时不时就把仇家骗到家里活埋,这种事情,该不会以为真的天衣无缝,谁都不知道吧?”
石守信看向王恺笑道,脸上带着玩味的神色,和刚才面对其他人时颇有些不一样。
王恺面色一紧,心虚的往后面退了一步,显然他做过的某些破事,司隶台衙门这边记录得很清晰。
他不紧张是不可能的,因为司隶校尉过往不出手,不代表不知情和没记录。那些卷宗都在库房里躺着呢。
“我劝你老实点,这里其他人我杀了要心里可能还有些过意不去。
唯独你,我就是杀了,也只有心里痛快,绝对不会可惜。
当初在蜀地,我面对钟会都敢拔刀,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不要逼我动手。弄死你以后再报一个畏罪上吊自尽,这种套路你不是很熟悉么?你以为我不敢么?”
石守信一只手揪住王恺的衣领,身上霸气外露。
王恺连一句狠话都不敢说,接过石守信递来的“囚服”,灰溜溜的走了。
很多人就是欺软怕硬,离开了家族,就是一只虫豸。
抓肥羊的事情告一段落,石守信松了口气,他已经出牌,就看那些牌桌上玩家,要不要跟牌,现在还看不出输赢来。
杀人是不能杀人的,这样容易落人口实,事后被司马昭当辣鸡处理。
但也不能只将这些人软禁。
所以石守信就想到了一个好办法:让肥羊们换上农夫的衣服,在金谷园的农场里面耕田!
这里不仅大门敞开,而且连院墙都没建,整个庄园只是用篱笆围了起来,外面的人可以很轻松就能发现是谁在里头耕田劳作。
昔日人上人,今日陇上耕。想来,这种“惩罚”是会让他们社死的,尤其是王恺这种人。
既然不能杀人,那诛心也可以达到同样的效果。
……
一天过去了,两天过去了,五天过去了。
整个洛阳的官场平静如水。
如贾充,如郭氏,如王沈等幕后大佬,没有一个人出面救人,甚至根本不往晋王府里头跑。
大家都不是傻子,司马昭明面上那一套说辞,都是些场面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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