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谁还愿意替孤办事?”
司马昭反问道。
石守信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轻笑一声说道:
“殿下,正因为如此,所以下官现在来请辞呀。
如果我现在不请辞,那么开国大典召开之日,便是下官人头悬挂洛阳城门之时。
我现在不跑,难道等酷吏将我抓去司隶台的监牢以后,再去想逃跑么?
下官现在请辞了,改朝换代后我便是一介草民。
提拔下官继续在青州为政一方,便是皇恩浩荡。相信不会有人说什么的。
新朝讲究施政宽柔,辞官之人是既往不咎。总不会追究我这个草民的责任吧?”
石守信摊开双手说道。
听到这番话,司马昭忽然发现,他对于权力运作的理解,远不如面前这个年轻人!
或者说司马昭在高位很久,已经无法揣摩下面办事的臣子,究竟是怀着一种怎样的复杂心思了。
在委托石守信给自己干脏活啃骨头之前,司马昭压根就没想过,这个办事之人将来应该怎么体面的退场。
最多也就是“老子肯定保你”的心思,没有想太多后果。
但现在听石守信一说,就发现里面门道很多。
石守信是大魏的司隶校尉,可不是大晋的司隶校尉呀,这里头看似只差了一点点,实际上可谓是天渊之别。
前朝没了,那前朝的官还是官吗?
石守信的思路,是反其道而行之。
既然现在魏国政权运转顺畅,我就让它运转不畅,逼迫那些老逼登们让步。也让他们感受一下司马昭登基的迫切决心!
只要让步了,那就可以坐下来好好谈谈了。
买卖总是谈出来的嘛。司马家吃最大的那一份,其他人也有各自的美味佳肴,大家都可以吃得饱饱的。
何乐不为呢?
比司马昭所想的“用死士制造恐怖气息”这种阴招不知道高哪里去了!
石守信将司隶校尉的腰牌,还有司马家死士的信物都放在了桌案上,对司马昭作揖行了一礼。
“你要回青州么?你这样离开,恐怕不合适。
就连刘禅这等亡国之君,孤都要宴请他列席。
你若是离开了,实在是说不过去。”
司马昭叹息道,算是默认了石守信的请辞。
“下官会在孟津渡口,看看这里能不能建一座桥,去实地勘测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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