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守信的预感是正确的,就在向雄离来到孟津渡传话又匆匆离开的第二天,新任司隶校尉杜预,带着一千禁军在孟津渡与黄河对岸的富平渡布防。
黄河两岸每一边一个营,虽然没有干扰渡口的日常运作,但却将渡口周边控制得严严实实,所有来往的旅客商贾,都要被搜查才能放行。
对于这些,石守信只当自己看不见,反正他只是默默测绘,为将来建桥做准备。
不过他在心中却是不断揣摩那件奇怪的事情:
司马家的人祭祀河伯,怎么看怎么有些黑色幽默,司马懿指洛水为誓的画面犹在昨日。
现在司马昭要在黄河岸边,向掌控黄河的河伯供奉祭品,不知道这两条河的河伯是不是同一个神。如果是同一个,那就有点尴尬了。
看到石守信有些走神,坐在他对面的杜预轻咳了一声,此刻二人正黄河岸边的一块大石头上喝酒。
“陛下明日即将抵达孟津渡,到时候无论发生什么事,你都……不要冲动。
一不小心,就会被人杀鸡儆猴的。”
杜预面有难色说道。
他是司马昭的妹夫,自然是被其重视和信任的,知道一些旁人不知道的内情。
“冲动?”
石守信一愣,完全不明白杜预这么说是什么意思。
司马昭祭祀河伯,他这个旁人冲动个什么劲啊。
“敢当可曾读过《楚辞》中的《九歌·河伯》?”
杜预慢悠悠的问道,语气有些怪异,脸上的表情有些无奈。
石守信微微点头,作为已经来到这个世界好几年的“文化人”,《楚辞》是必读的读物。
要不然跟世家权贵之间闲聊,那帮鸟人说个典故,没读过相关典籍就听不懂对方在说什么。
那样会很尴尬的。
“自然是读过的,写的是人与神相恋之事,也可以理解为女性的洛神与男性的河伯相恋之事。”
石守信解释了一番,不管屈原是想说什么,至少这一首表面上就是这样的意思。
杜预却是叹息道:“古人有些话不敢直言,只能拐弯抹角的告知后人。敢当定然知道西门豹治邺时,收拾巫婆之事。屈原的未尽之言,应该很清楚了吧?”
石守信面色微变,要是这个他都看不出来,也就不用混了,还不如直接找个穷乡僻壤耕田,还能苟活。
“元凯是说,陛下要生祭河伯?”
石守信询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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