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还在劳改队,她爹张老栓彻底垮了,整日痴痴傻傻。她娘王金桂自上次被唐莜莜彻底震慑后,就变得神神叨叨,偶尔清醒时,也只会喃喃咒骂,却再也不敢有任何实际行动。
这个家,完了。
而这一切,在张玉翠偏执的认知里,全都是唐莜莜害的!
她不敢再像以前那样明着使坏,但她心里的恨意,却在日复一日的压抑中,发酵成了更阴毒的计划。
“唐莜莜……你等着……我不会让你好过的……”张玉翠咬着指甲,眼神疯狂而扭曲,“你以为你赢了?还没完……我知道你的秘密……你那个突然多出来的本事……肯定有问题!”
一个偶然的机会,张玉翠在收拾她哥以前住的房间时,从炕席底下翻出了一张皱巴巴的旧照片。照片上是一个穿着旧式学生装、面容清秀的年轻男人,背面用钢笔写着模糊的字迹,隐约能辨认出“唐……明川……留念”几个字。
唐明川?张玉翠觉得这个名字有点耳熟,似乎、好像是唐莜莜那个很多年没音信、据说早就死了的爹的名字?
她心里猛地一跳,一个模糊而恶毒的念头浮现出来。
唐莜莜她爹到底是怎么回事?如果能找到关于她爹的一些不为人知的事情,或许能成为打击唐莜莜的有力武器?
这个念头一旦产生,就像野草一样在她心里疯长。
她开始偷偷打听关于唐明川的事情。
但年代久远,知情者甚少,只知道他当年是村里少有的文化人,后来好像是因为成分问题受了冲击,之后就失踪了,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线索似乎断了。
但张玉翠不甘心,她像一条潜伏在暗处的毒蛇,耐心地等待着新的机会。
与此同时,青石镇新开张的一家“为民饭店”的二楼雅间里,一个穿着时髦夹克、戴着蛤蟆镜的年轻男人,正听着手下汇报唐莜莜的情况。
“老板,都打听清楚了。那女人现在可是县里的红人,跟省里农科院都搭上了线,生意做得很大,在张家屯说一不二。”
年轻男人嗤笑一声,弹了弹烟灰:“有点意思。一个乡下女人,能把生意做到这个地步,背后肯定有人吧?查清楚是谁在罩着她了吗?”
“明面上是县农业局的刘副局长,还有黑虎帮的张彪好像也跟她关系不错。”
“张彪?那个混混头子?”年轻男人挑了挑眉,“不足为虑。农业局的副局长……倒是有点麻烦,不过也不是动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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