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还带了几个记者!”
姜晚抓起文件,快步跑出档案馆。阳光穿过老邮局的花窗,在地面织出彩色的光斑,她忽然觉得,自己不是在和苏晴斗,是在和那些被扭曲的历史记忆斗——她要让老织机、老图纸、老印章,都站出来,说出真正的过往。
大丰纱厂的门口,已经围了不少记者。苏晴穿着一身旗袍,站在三号织机前,手里举着恒通的图纸,对着镜头哭诉:“这是我祖父的心血,姜晚不仅抄袭,还想把苏家的基业改成‘公共空间’,这是对历史的不尊重!”
记者们的闪光灯不停闪烁,苏晴的眼泪在镜头前显得格外“委屈”。姜晚挤进去,手里拿着档案和铜章,声音清亮:“苏小姐,你说这是你祖父的‘祖传图纸’,那你知道他 1935年改良织机时,在齿轮上刻了‘丰’字吗?你知道他的私章是什么样吗?你知道他日记里写着‘非为苏家,为家国也’吗?”
苏晴的脸色瞬间变白。她没想到姜晚竟然查了这么多——那些“祖传图纸”,是她花五万块找假古董商伪造的,她甚至没见过祖父的真迹。
“我……我祖父去香港后,很多东西都丢了!”苏晴的声音开始发颤,手里的图纸微微晃动。
“丢了没关系,”傅沉舟的声音从人群后传来,他手里拿着一份公证文件,“我已经请公证处的人去了恒通设计,他们的设计师承认,图纸是苏晴提供的,还收了她十万块。另外,苏晴伪造历史档案的行为,已经触犯了《档案法》,律师正在准备材料。”
人群哗然。记者们的镜头立刻转向苏晴,刚才还同情的目光,此刻都变成了质疑。苏晴踉跄着后退,撞到了身后的老织机,齿轮发出“吱呀”的声响,像是在发出警告。
姜晚走到苏晴面前,把苏明远的日记递过去:“苏小姐,你祖父在乎的不是‘苏家的纱厂’,是‘织业兴邦’。我想,他若知道你用伪造的图纸来破坏纺织业的传承,一定不会开心。”
苏晴接过日记,手指划过“非为苏家,为家国也”那行字,眼泪忽然掉了下来——这是她第一次看到祖父的真迹,第一次知道祖父的真正想法。她从小听父亲说“大丰该是苏家的”,却从来没问过,祖父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我……我错了。”苏晴的声音带着哭腔,把伪造的图纸撕成了碎片,“恒通的钱,我会还回去,伪造档案的事,我会去自首。”
夕阳再次落在老织机上,这次,没有了闪光灯的打扰,只有齿轮在暮色里,轻轻转动了一下,像是在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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