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云把那本厚厚的账册往桌上一放,发出的闷响让几个王爷的心跟着颤了颤。
“聊钱,伤感情。”苏云慢悠悠地翻开第一页,目光却没看账本,而是盯着一个脸色发青的胖王爷,“不过,欠钱不还,更伤感情。”
他用手指点了点账册上的名字。
“庆王爷,赵瑞。名下皇庄八处,良田三千亩,每年从户部领的俸银一万两。结果,欠了国库十二万两的税银,至今未缴。”
那个被称为庆王爷的胖子猛地站起来,指着苏云想说什么。
苏云没理他,继续念道:“不止如此,王爷还在城南开了个‘钱庄’,放的是‘印子钱’,年息五分。去年一年,光利钱就收了三万多两,顺便,逼死了三条人命。”
“你……你血口喷人!”庆王爷气得浑身肥肉乱颤。
他刚想往前冲,站在苏云身后的沈策,手轻轻按在了刀柄上。
只是一个简单的动作,连刀都没出鞘。
庆王爷却像是被一盆冰水从头浇到脚,后面的话全堵在了喉咙里,一个字也说不出来,额头上的冷汗顺着脸颊往下淌。
苏云抬起眼皮,扫了他一眼。
“王爷别激动,我这里还有视频……哦不,还有人证物证。你要不要现在就去大理寺的茶房里,喝着茶,慢慢对质?”
庆王爷“咕咚”一声,又坐了回去,整个人瘫在椅子上,像一摊烂泥。
“你!”另一个头戴紫金冠的贝勒爷见状,知道讲道理讲不过,干脆开始撒泼。
他几步冲到大厅后方的香案前,指着上面供奉的太祖皇帝牌位,声色俱厉地对苏云吼道:“苏云!你可知这是何地?此乃太祖牌位!我赵氏一族的列祖列宗都在天上看着你!你敢在此放肆,就不怕天打雷劈吗!”
这一招,是他们最后的依仗。
用祖宗压人,用孝道压人,用这天下最根本的伦理纲常压人。
以往,无往不利。
然而,苏云只是静静地听着,脸上甚至还带着点笑意。
等他说完了,苏云才慢悠悠地伸出手。
“锵——”
一声清脆的龙吟。
那柄拍在桌上的尚方宝剑,被他抽了出来。
寒光一闪,整个正厅的温度似乎都降了几分。
苏云提着剑,一步一步走到那个贝勒爷面前。
雪亮的剑锋,几乎要贴到贝勒爷的鼻尖上。
他能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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