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日的瘦金体,变得歪歪扭扭,充满了谦卑,甚至有些谄媚。
“苏云顿首,听闻王侍郎雅好,特奉上薄礼一件,不成敬意。昔日朝堂多有冒犯,还望侍郎大人不计前嫌,往后……多多提携。”
写完,苏云把拜帖随手扔进木箱。
“但是呢,我用一个不值钱的破箱子,装一件稀世珍宝,再附上一封低声下气的拜帖。”
他看着徐耀祖,循循善诱。
“你猜,王珂收到这份礼,会是什么反应?”
徐耀祖想了想,迟疑道:“他会觉得……大人您怕了他,在向他服软求和?”
“对喽。”苏云打了个响指。“对于一个刚刚暴富、极度渴望证明自己、又处处被人看不起的暴发户来说,还有什么比踩着昔日上司的脸面,更能满足他虚荣心的事呢?”
“这叫‘情绪价值’,瞬间拉满。”
“他不仅会收,还会大张旗鼓地收,到处宣扬,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苏云给他跪了。”
徐耀祖还是不放心。“可……可这瓶子就真给他了?”
“所以我才说,你这脑子得升级了。”苏云点了点他的脑袋。“等他把这瓶子当成自己的东西,天天抱着炫耀的时候,我再‘无意中’发现,国库珍宝失窃。”
“然后,天策卫奉旨搜查,从他床底下,‘正好’搜出这件刻着‘皇家资产’的赃物。”
苏云摊开手。“人证物证俱在,你说,他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还是跳进茅坑也洗不清?”
徐耀祖的嘴巴张成了“O”形,半天没合上。
“大人……您这……这也太损了!”
“这不叫损。”苏云一脸正色地纠正他。“这叫‘钓鱼执法’。”
“用的饵是他的虚荣心,钓的鱼,是他那颗不知天高地厚的脑袋。”
苏云拍了拍木箱,对徐耀祖下令。
“去吧。记住,把咱们的姿态做足了,越卑微越好。最好让他感觉,你下一秒就要抱着他的大腿哭了。”
徐耀祖抱着那个与里面珍宝格格不入的破木箱,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他前脚刚走,沈策的身影便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书房。
“大人。”
“查到了?”苏云正在给文竹浇水,动作不疾不徐。
“查到了。”沈策递上一张纸条。“王珂上个月,在皇家钱庄存入了五十万两现银。资金来源……”
沈策顿了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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