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吓得周围人惊呼出声。
围在街道两边的百姓定睛一看,那白衣身影并非疯癫之人,而是白经年的生母、琅琊王氏嫡女王羡之。
往日里她总是发髻高挽,珠翠环绕,一身绫罗绸缎衬得雍容华贵,可此刻,她满头青丝凌乱地披散在肩头,仅用一根素银簪子松松挽着,脸上没有半点脂粉,苍白得像一张纸,唯有一双眼睛通红肿胀,死死盯着那口金丝楠木棺椁,整个人如痴似颠。
她扑到棺木上,双手死死抠住棺身,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指甲缝里甚至嵌进了棺木上的木屑。抬棺的壮丁们惊得连忙停住脚步,面面相觑,不敢动弹。
走在队伍最前方,手里还抱着灵位的白廷松在看到王羡之的那一刻,脸上悲伤的表情立刻转做惊诧,但也只是一刹。
他将灵位递给身边的下人,快步朝王羡之走去,步伐有些急促,孝服的下摆扫过地面的纸钱,发出沙沙的声响。
“羡之,羡之,让年儿安心走吧,莫要扰了她的黄泉路。”
说这席话时,白廷松还有些哽咽,王羡之被他拽着胳膊,猛地转过身,发丝凌乱地贴在脸颊上,那双通红的眼睛死死盯着眼前这个与自己同床共枕近二十年的男人,眼神里满是难以置信的痛楚与质问:“白廷松!她是我们的亲女儿,是我们一点一点看着长大的女儿,你...你怎能如此?你是她的父亲啊?!”
白廷松被这席话质问的哑口无言,他避开王羡之的视线,咽了咽口水,艰难开口道:“羡之,年儿死了。”
“那你便将这棺材打开,让我瞧一瞧里面是不是年儿!”
说着话,王羡之便上前去撕扯白廷松。
“姐姐!我知你不能接受年姐的事情,可如今她的名声一地狼藉,搅得皇室不得安宁,连带着咱们府上的人都抬不起头...”
李映月抓住王羡之的手,挡在白廷松身前,但是未等她把话说完,下一刻,王羡之抡圆了胳膊的巴掌便狠狠落在了她的左脸上。
“我的女儿还轮不到你一个贱妾来评头论足!”
王羡之的声音冰冷刺骨,字字清晰,纵使她此刻形容枯槁,可那骨子里的嫡女威仪,依旧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让周围的空气都瞬间凝固。
李映月被打得懵了一瞬,随即委屈地缩进白廷松的怀里,眼眶瞬间红了,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般滚落,一身素白孝服衬得她愈发楚楚可怜,连肩膀都在微微颤抖。
“阿月!”
白廷松紧张查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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