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结构、肌肉的走向、气血的流动。
这种源自身体的深刻认知,让他在诊断“创伤”和“急症”这类问题时,有了一种旁人难以企及的直觉和精准。
他接着说:“这就像练拳,你不能只练胳膊,不练腿。一个冲拳打出去,力道是从脚底上来的。看病也一样,头疼的病人,根子可能在肚子里。”
江小满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她只是单纯地觉得,自己的男人,懂得真多,也越来越让人有安全感了。
两人说着话,拐进了熟悉的小巷。
巷子深处,自家窗户里透出的那点温暖的灯光,让奔波了一天的疲惫,都消散了不少。
……
一夜无话。
第二天清晨,天还蒙蒙亮。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邻居家屋顶的烟囱,正冒着一缕细细的青烟。
空气冰凉,吸进肺里带着一股清新的味道。
周逸尘已经站在了院子中央。
他双脚开立,与肩同宽,身体微微下沉,双手在身前虚抱。
一个简单的起手式,他站了足足有五分钟。
整个人的气息,从一开始的浮动,慢慢沉淀下来,与这片清晨的宁静融为一体。
接着,他动了。
没有惊天动地的声势,动作朴实无华。
一记冲拳,拳风带着轻微的“呼”声,划破了清晨的寂静。
他的身体像一张拉满的弓,脚下生根,腰胯发力,力量顺着脊柱一节节传递到手臂,最后从拳锋上爆发出去。
八极拳,讲究的就是一个“整”。
周逸尘对这股力量的传导,早已烂熟于心。
他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贴山靠、顶心肘、迎门掌……
一套拳法,被他打得行云流水。
他的脚踩在冻得结实的土地上,每一步都留下一个清晰的脚印。
呼出的白气,像两条小龙,在他面前聚了又散。
练到酣畅处,他整个人都仿佛燃烧了起来,丝丝缕缕的热气从头顶蒸腾而上。
他忘记了时间,忘记了周围的一切。
脑子里没有杂念,只有肌肉的收缩,骨骼的支撑,气血的奔流。
当最后一个动作完成,他猛地一跺脚,右肘顺势向前一顶。
“嘭!”
一声闷响。
空气仿佛都被这一肘给打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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