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身老骨头倒还结实。”老者伸伸胳膊,又道:“多谢小兄弟出手相救!”
“老伯不必客气,倒是要谢谢您老的松糕。”
“两块松糕又何足挂齿!”老者边说边盯着伍东看了一番,又道:“小兄弟到此地寻找会庆寺,可是要找人?”
伍东忙道:“不瞒老伯,确是在找人。”
老者点头道:“你可姓亻旁伍?”
伍东怔道:“正是。”
“这便是了,老朽知道伍兄弟要找甚麽人了。”
伍东闻言心喜,忙道:“我在找铁大哥!老伯是如何知道的?”
“哈哈!”老者笑了两声说道:“不要称老朽为‘老伯”了,叫一声‘酒哥’便好。”
伍东只道是“九”哥,心想这老伯要比大哥年长许多,定是他二人以兄弟相称,故而让我也称他为哥,便即爽快说道:“如此也好,伍东见过九哥。”
酒哥听罢,笑道:“老朽一个乡间卖酒之人,受不得这些恼人礼节!”
伍东笑笑,便直言问道:“九哥与铁大哥相识,可知他眼下人在何处?”
酒哥忽地摇头道:“老朽不知谁是铁大哥!”
伍东听他一本正经说出此语,不由得一头雾水,蹙眉说道:“这……九哥……”
支吾难言时,听得酒哥又道:“不过,老朽有个酒弟,不知是不是你要找的铁大哥?”
伍东闻听“九哥”的“九弟”,心猜多半不是铁犁,口中问道:“不知九哥的九弟生得哪般模样?”
酒哥却未答话,坐到桌旁,倒得一碗酒,喝上一口方才说道:“八年前,会庆寺僧去寺空,没了来往的香客,老朽的饼羹不得卖出,正想着换个地儿支摊,却遇到了一个常客。”
“这位客人生得高大,相貌堂堂,更难得的是性情与老朽极为相投。此人倒也不是每日来此,隔三差五得来一回,若是晨间,便吃些饼糕之类的,若是晌午之后,便只是饮酒。”
酒哥又自喝下一口酒,接着又道:“老朽也痴好这杯中物,当时虽不卖酒,却每日里必带一坛,喝干收摊。一来二去与此人熟识起来,喝到一处,他称老朽‘酒哥’,我便呼他‘酒弟’。”
“自此之后这‘酒哥’‘酒弟’便时常在这大路边你一碗我一碗,喝得天昏地暗,却每次都是‘酒哥”醉得一塌糊涂!哈哈……”
说到此处,酒哥已然容光焕发,好像正在与‘酒弟’酣饮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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