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可没少在我面前吹他炖熊掌、烀狍子肉的地道劲儿,今儿我非得亲口验验真假,看他是不是吹牛皮!”
林大海脸上也立刻堆满了热情实在的笑容:“那中!八爷您肯赏光,是咱家的福气!”
他嘴上应着,心里确实清楚的很。
自家儿子跟八爷那是正儿八经合伙做买卖的交情,一个占手艺路子,一个仗着本钱人脉。
刚才两人这一唱一和,分明就是唱双簧给靠山屯的人瞧呢!
他心里暗笑。
那块两村交界的地皮土碱重,庄稼苗都长蔫巴,偏偏黏糊糊的土质正是烧砖的好材料。
拿这没多大产出的废地换现钱饭碗,两个村原本都是巴不得、争着抢的好事。
坏就坏在张老根父子那对黑心肝,起了个无底洞般的贪念,生生把整个靠山屯都带进了绝路沟里。
靠山屯的人还不死心,有几个胆大的还想再上前哀求。
八爷却没给他们任何机会,大手一挥,斩钉截铁如同下了判决:
“行了行了,都甭在这儿杵着了!风大雪大的冻出毛病来算谁的?我张大八说出去的话,落地砸坑!板上钉钉!”
“前两天我提着现钱,好言好语像求祖宗似地跟你们商量的时候,你们一个个是啥样的嘴脸?”
“那股子不给老子加钱就别想开工的横劲儿呢?这会儿哪去了?!”
“自个儿回家去,盘腿坐炕头上,点袋烟,好好琢磨琢磨,你们屯子这回到底是哪根筋搭错了地方,断了自己的活路!”
说完,也不管那些瞬间垮下来的脸,便同林大海父子一道,迎着刺骨的寒风,大步流星地朝着莲花村方向走去。
靠山屯的男人们僵硬地定在原地,脸皮青灰得像挂了一层寒霜,悔恨和悲愤交织在脸上,几乎要凝成冰壳。
所有人的目光,都像沉重冰冷的秤砣,沉沉地压在了新任村长张大春的肩膀上。
张大春长长地叹出了一口肉眼可见的白气。
那气在凛冽的寒风中久久不散,声音低沉又疲惫:
“我嘴皮子都快磨破了,该说的好话该下的保证一样没少……没用!”
“八爷这回,是铁了心要把咱们靠山屯撇一边了。”
“都怨咱们……当初是自己一个个的眼皮子太浅,得罪狠了人,把路给走到头了。”
那黝黑汉子猛地一脚跺在冻硬的积雪上,发出“咔嚓”一声闷响,眼珠子憋得通红,一股无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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