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毛一拧:
“你这憨货!天寒地冻的,蹲外头干啥?屋里不暖和?婶子没让你进屋?”
他心里咯噔一下。
爹娘和自家媳妇儿都是热心肠,最讲究邻里情分,断不会让憨子在外头挨冻。
除非……家里没人?
或者出了什么不便让外人知道的事?
他注意到憨子眼神里的焦灼,绝非小事。
王憨子搓着手,哈着白气,憨厚的脸上带着窘迫:
“叔和婶子……陪我爹一块儿去县城了。家里就……就嫂子在。我进去……不合适。”
他顿了顿,想起老爹临走时焦急的叮嘱。
“我爹说我性子急,怕坏事,让我搁这儿等你。你回来了,咱俩才能一块儿去县城。”
“去县城?”林阳心头疑云顿生,声音不由得沉了下来,“出啥事了?”
爹娘和王老叔一起出动,事情绝对不小。
他目光锐利地扫过憨子身后,连马小花也没在。
一个不妙的念头闪电般划过脑海:难道这事儿……还牵扯到小花身上了?
要真是这样,麻烦可就大了!
马强那桩人命案子还没结呢!
王憨子用力摇头,脸上是真切的茫然和担忧:“我爹没说清,就讲等你回来一块去。”
“他说你认识的人多,脑子活络,有你在肯定没事,让我别瞎担心。”
提到媳妇,他显出几分安心,立即又补了一句:
“小花也跟着一块去了。有叔婶和我爹在,肯定没事的。”
在他朴素的认知里,人多就是力量,长辈在场就能镇住场面。
尤其是林阳的爹娘也在场。
林阳不再多问,这憨子知道的内情有限。
“走!现在就走!”
他一把拽过自行车,动作干脆利落,透着一股子雷厉风行。
虽然上辈子隐约记得这案子凶手是马强,但这年月,乡野间出点啥腌臜事都不稀奇。
眼下爹娘他们都去了县里,必有变故。
他长腿一跨上了车座,朝王憨子一偏头,语气不容置疑:“上来!”
王憨子赶紧侧身坐到后架。
林阳脚下发力,二八大杠载着两人,碾过屯子土路上冻硬的雪壳子,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顶着刀子般的寒风,朝着二十多里外的县城疾驰而去。
寒风刮在脸上生疼,林阳的心却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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