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姨娘无须担心,四表妹穿我的披风便好。”
说罢,敏鹭抬手解下肩头的狐裘披风,轻柔覆在图耻莲身上。墨色狐裘厚重华暖,将少女身形裹得密不透风,唯留一张玉琢的小脸露在外面,杏眼圆睁满是讶异。
敏鹭指尖轻捻银线盘扣,细细为她系好颈下活结,“我素日习武练剑,筋骨耐寒,少件披风倒不觉冷。倒是四表妹别被冻坏了才是。”
耻莲望向他,方觉敏鹭似乎已悄然长成了清俊端方的男子,眉目疏朗,清雅温润,神情淡然间却隐含笑意,在夜色下更显身形颀长,玉树临风。
“多谢表哥”耻莲低下头,不好意思地谢道。
图阿勇见状忍不住点头赞赏:“敏鹭风度如此,姨父要替耻莲好好谢你才是。”
敏鹭浅笑了笑,敏赫里却回道:“将军过誉了,犬子不过举手之劳,无须让四小姐挂怀。”
众人一同走入庭院,抬头望去,夜深人静,四周一片漆黑,唯有几颗星斗和一轮弦月高挂于空中。此情此景,敏赫里忍不住吟了几首古人赞月的诗,而图阿勇也附和了几段歌叹爱国的词句,一时之间大家竟也争相吟诵,十分热闹。
夜风吹过,图耻莲忍不住打了个冷战。她顺着声音看去,见微弱的月光下,敏鹭似乎正望着自己。
“听说表妹在宫中弹了一首好曲,更得了一把好琴,可有此事?”
“表哥说的可是浏阳王的黑玉琵琶?”
敏鹭的呼吸在寒气中结出一簇簇白雾,他的声音温和却又似乎夹着一丝不甘:“正是。”
“不过是浏阳王借放在我这而已,终归以后要还回去的。”图耻莲自嘲道,“表哥也知我最不喜那些琴啊曲儿的。”
“表妹能得浏阳王垂青,又能与六皇子联姻……当时听爹爹说起时我竟还不信……”许是月光暗了,敏鹭的轮廓似又模糊了几分,喉间逸出一声几不可闻的轻叹:“终归是我大意了,才让事情落得今天这个地步。”
不远处的另一端,敏鸳和洛晴正借着月光观察树枝上的冰凌,嬉笑不绝,就连耻莲也看得有些出神。
“莲儿,你心里可有那六皇子?”
男子的声音清幽传来,图耻莲蓦然怔了怔,缓缓抬头,“表哥,我……”
“罢了,事已至此,再问这些又有何益?”仿佛自嘲版,敏鹭的声音再一次沉了下去,略显单薄的穿着似乎让他的身影也跟着瘦削了许多,“六皇子的确是人品才能皆为出众,不失为一良人……为兄也盼莲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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