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谪仙楼三楼的雅间。
今天的课程，是如何做一个合格的绿茶。
“来，云雀妹妹，看着我。”柳如烟手里拿着一面小巧的铜镜，对着镜子，露出了一个楚楚可怜的表情。
她那双水汪汪的桃花眼，瞬间就蒙上了一层水雾，眼波流转，欲语还休，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却又倔强地不肯说出口。
“这个表情，叫做我心里苦，但我不说。”柳如烟对着云雀眨了眨眼，“男人最吃这一套了。他们一看你这样，保护欲瞬间爆棚，恨不得把心都掏出来给你。”
云雀面无表情地看着她，然后努力地模仿了一下。
只见她僵硬地扯了扯嘴角，使劲地瞪大眼睛，试图挤出一点泪花。
结果，泪花没挤出来，眼白倒是翻出来了。
那表情看上去不叫楚楚可怜，叫羊癫疯发作。
“噗——”
旁边司马青云，直接喷了出来。
柳如烟扶额，感觉自己的血压有点往上飙。
“停停停！我的好妹妹，你这是要干嘛？你是想去勾引他，不是想去吓死他！”柳如烟感觉自己快崩溃了。
“我……做不到。”云雀有点放弃了。
“怎么就做不到了！”柳如烟不信邪，她凑到云雀面前，循循善诱，“你想象一下，你最心爱的东西，被人抢走了，你是什么感觉？”
云雀想了想，认真地回答：“杀了他，抢回来。”
柳如烟：“……”
得，当我没问。
“那……那换一个！”柳如烟深吸一口气，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第二课，学说话。”
“说话，也是一门艺术。”柳如烟清了清嗓子，捏着嗓子，用一种又软又糯，还带着点委屈的腔调说道：“苏公子，您……您怎么能这么说呢？眉儿……眉儿心里好难过……嘤嘤嘤……”
她一边说，一边还用小手帕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
司马青云在旁边听得浑身直起鸡皮疙瘩。
如烟姑娘，您这教学，也太硬核了吧！
云雀看着柳如烟，眉头皱得更紧了。
她觉得，这种说话方式，比让她去学刚才那个翻白眼的表情还要难。
“来，你试试。”柳如烟鼓励地看着她。
云雀沉默了半天：“你……你好烦。”
柳如烟：“……”
司马青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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