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丫头一走,庙祝的脸就沉了下来,对着村长冷声冷语地说道:“老宋,你把我弄到这儿来,就是让我管你村里的腌臜事儿么?”
“你们偷了人家珠子,饿死了人家弟弟,她回来屠村,一点都不过分。”
村长赌咒发誓地道:“老先生,我发誓,我是真不知道这回事儿!”
“我要是早知道有这么回事儿,早就按村里的规矩把人处置了。哪有脸求你办事儿啊?”
自古以来,山里水里就各有各的规矩。
虽然各个地方的规矩不尽相同,但是有一点到了哪儿都不变。那就是,谋夺同伴财物,必处以极刑。
犯了规矩的人,被厉鬼寻仇。就算请了术士,对方也不会去救。
因为,他们也是在山里水边上讨生活的人,也是规则的维护者。
庙祝脸色阴沉地道:“那行,那我就看看,你怎么处理?”
村长抹了把额角的冷汗:“通知村里人,全都到祠堂去。”
村长转身就让人将当年跟石丫头一同出海的七个汉子全堵在了祠堂里。
“哐当”一声从外面闩死了祠堂的木门,又在祠堂里点上了几盏白蜡!
摇曳的烛火,将七人的影子拉得歪歪扭扭,映在供桌后的海神画像上,倒像是一群魑魅魍魉。
关门点蜡,既是村里要商讨大事,求海神保佑,也是给当事人村子里的小辈和女人面前留点面子。
出了这个门,祠堂里发生过什么事情,谁都不能往外说。
外面人,最多就是知道,有人受罚了而已。
村长给海神像上了香之后,才转过身道:“诸位老少爷们,今天村里有头有脸的人都在了,我也不避着了。有什么,我就说什么。”
村长一开始还压着嗓子,语气近乎哀求:“石丫头的话你们也听见了,她说采了一百零一颗珠子,分三次送上了船。但是,船回来的时候,谁也没看见珠子。”
“珠子肯定是被人给拿了!”
“这事儿关系到全村人的性命,谁要是当年一时糊涂拿了珠子,现在交出来,咱们既往不咎,还把凑的银子分他一半,权当是补偿。”
村长说出一半银子,那不是软弱,而是真正的买命钱。
这事儿,一认下来,那个肯定是活不成了,甚至还会死得凄惨无比。
不出点钱,谁能站出来认?
村长话音刚落,角落里的王二柱就跳了起来,脖子上的青筋暴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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