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三十娘。
她莲步轻移,来到栏杆旁,目光平静地看向聂飞鸿几人,脸上带着恰到好处的微笑,语气不卑不亢:
“我静香阁开门做生意,讲究的便是一个‘信’字与‘雅’字。文比的题目,皆由阁中几位不涉俗务的清客先生临时拟定,连妾身事先亦不知晓,何来泄露一说?至于萧景公子……”
她目光转向萧景,眼中带着纯粹的欣赏,继续道:“公子大才,昨夜一首《清平调》,一篇《洛神赋》已然名动京城,今日临场所对之下联、所吟之诗篇,更是才华横溢,有目共睹。”
“诸位若因己身才学不济,便妄加揣测,污人清白,毁我静香阁声誉,这恐怕……非君子所为,也未免太看轻了这满堂贵客与文人雅士的鉴赏之力。”
她这番话,说得滴水不漏。
先是点明静香阁的规矩以示清白,再捧高萧景的才华是公认的事实,最后更是巧妙地将问题抛回给聂飞鸿等人,暗示他们不仅输不起,还在侮辱在场所有人的智商。
果然,她话音一落,楼下大厅和周围雅间顿时响起了更大的不满和嘲讽声:
“输不起就别赌!在这里胡搅蛮缠,真是丢尽了脸面!”
“就是!自己肚子里没墨水,就当别人也跟他们一样?”
“你们家中长辈的脸,都让这几个家伙丢光了!而且,提出对赌的可是你们!人家难道能未卜先知?!知道你要赌?!”
“快兑现赌注!别磨蹭!”
群情汹涌,嘲讽与鄙夷如潮水涌向聂飞鸿几人,连带着洛宁,也感觉脸上火辣辣的,仿佛那些目光和议论也落在了自己身上。
他死死攥拳,心中将聂飞鸿几人骂了千百遍。
他本想借这几人的手,让萧景丢人,让洛清欢颜面受损。
可哪想到这几个家伙就是废物,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不仅没整到萧景和洛清欢,反而连他也跟着丢人丢大了!
聂飞鸿几人被众人指责得面红耳赤,浑身发抖,他们最后那点狡辩的勇气彻底消散。
心中虽然不甘,但聂飞鸿几人,还是掏出了银票,凑足一万两,送到萧景的雅间。
几人面如死灰,紧闭双眼,用细若蚊蚋、屈辱万分的声音,朝着四周说道:
“我……我是蠢货……”
“我是……废物……”
一连喊了三声,聂飞鸿几人想当场找地缝钻。
在满堂哄笑声中,他们灰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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