丘园帖》的私人信件,是苏轼保存最完好的书法真迹之一,目前保存在海峡对岸的故宫博物院。
私人书信很容易损坏。也就是说,当章惇收到这封信的时候,他就小心翼翼地将其装裱珍藏。这之后,章惇经历了贬谪,又回到了朝堂为相;阻止端王登基未成,死在了湖州贬所。
苏轼写给章惇的最后一封信,一直随着章惇浮浮沉沉,丝毫未损。
纸寿千年,流传至今。
多么有趣啊。
还有一件同样有趣的事。
苏辙与章惇是真的水火不容,但他在写苏轼的墓志铭时,却称呼章惇为苏轼“旧善”,将章惇戏谑司马光,苏轼从中调停的往事刻在了苏轼的墓碑上——在苏轼的墓志铭中,章惇就只有一个身份,苏轼的友人。
这似乎印证了苏轼病逝前的那句话,“某与丞相定交四十余年,虽中间出处稍异,交情固无所增损也”。
有趣,真是太有趣了。
曹暾想着想着,便走神了。
曹佑拍拍走神的小侄儿的屁股:“暾儿,我问你先去哪边看杂手伎,问了好几遍了。想什么这么出神?”
曹暾捏了捏瘦削的小下巴:“我突然有了一个绝妙的主意。”
曹佑很配合地回答:“什么主意?”
曹暾瞟了一眼正好奇地竖起耳朵偷听的少年章惇:“今日看的杂剧剧本,内容无趣,内涵也无趣,主角真不像个文人。我要匿名写个真正文人的话本子,既能赚些零花钱,为叔祖父减轻抚养我的负担,还能抒发胸臆。”
曹佑向来支持曹暾的行为,想也不想就答应道:“好。你写了,我帮你找店家刻印。”
章惇忍不住问道:“话本?和笔记小说一样吗?你想写什么故事?”
曹暾胡扯:“当然是托古言今,针砭时弊啊。我决定借前唐的壳子,写庆历党争的事。就写一对好友因党争决裂,互相坑害,然后双双死于贬所的故事。”
章惇对曹暾好感暴增:“你连庆历君子都敢针砭吗?够狂妄!想好题目了吗?”
“想好了。”曹暾点头,面无表情,声调拉长,“就叫《归安丘园》。”
章惇笑道:“归安丘园?归乡安居山林田园之中吗?挚友因争名夺利反目成仇,却以归安丘园为题,实在是妙极。若君不嫌弃,可唤我惇七。君写好话本,可给我一观吗?”
曹暾再次点头:“好啊。我取字还早,直呼我名就成。”
章惇便称呼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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