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软硬兼施,晓之以理,动之以情,总算让罗倩儿心思动摇。
她迟疑道:“可如何取信于周参?他并非那等没见识的凡役,轻易糊弄不得。”
罗通显然早有准备,入牵机门前便与爹娘仔细合计过。
“阿姐可用本地习俗探他口风,只说濂溪嫁女,须得三十八万符钱打底,且看他如何反应。
若他面露难色,阿姐便哭诉父母养育恩重,自身未能尽孝,心中愧疚难当。
若他仍不甘愿,阿姐再稍作姿态……”
说到此处,他将腹稿娓娓道来:
“阿姐便可梨花带雨,含泪问他:‘周郎若真心怜我,想好好待我,为何舍不得这几十万符钱?莫非在你心中,我还比不得这些身外之物?’”
罗倩儿垂首沉吟,觉得阿弟这番说辞甚是巧妙。
周参此人吝啬小气,却偏生好面子、讲排场,若以此言相激,或可见效。
“阿弟这话过于直白,男子多半吃软不吃硬,还须添几分柔情。”
她斟酌片刻,掐着娇柔嗓音道:
“‘周郎若是不愿,我也不强求,免得叫你当我罗倩儿是贪慕虚荣之人。只当是你我缘分浅薄,来生再续’——阿弟觉得这般说如何?”
罗通拊掌大笑:“妙极!妙极!还是阿姐手段高明!任那周参奸猾似鬼,也得喝阿姐的洗脚水!”
罗倩儿白他一眼,又道:“周参小家子气,无利不起早。阿弟若想从他囊中掏出二十万符钱,须得许他些实在好处。
好比骑驴赶路,总得吊根胡萝卜在它眼前。”
罗通皱眉,本想说明以阿姐的姿容,稍加软语温存,便足以打动周参,何必再添代价。
但转念一想,那二十万符钱终究要紧,遂问道:“阿姐有何打算?”
罗倩儿声调柔婉:“周参资质平庸,虽得内峰传授《小七煞穿针诀》,数年苦修却未得精髓,始终练不精深。
你稍后修书一封,寄回濂溪,请爹娘将族中那九品灵物‘净洪藕’充作嫁妆,再陪上两亩灵藕水田。”
罗通顿时踌躇,这些可都是日后乡族供养他的“资粮”,岂能平白便宜了周参?
“不过是画饼充饥之计罢了。”罗倩儿宽慰道,
“待你增补内峰弟子席位,得授真法,修为有成。
他日周参见你,也须恭敬唤你一声‘师兄’,咱们濂溪罗族,自然无人再敢小觑。”
罗通听得心头火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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